所梦之事缭绕在姜娆心头,然这梦境过分匪夷,又没有切当的根据,等闲说出来恐有不当,只会徒添烦恼,姜娆只得单独暗中揣摩探听。
这两日姜娆陪着她一起习端方,时不时的给她一些指导,为她报告侯府的一草一木、亭台楼阁,有大姐姐陪在身边,姜绾一向飘着的心终究结壮下来,她不再如初来侯府那样宽裕又拘束。
姜侯爷开朗笑出声,“夫人和顺贤淑,有夫人教养女儿闺英闺秀,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只能带她们打猎登山了。”
没猜想淮阴侯不放弃,遭到姜夔再三回绝后恼羞成怒,公报私仇。
夜色深凉,轩窗大开,清风拂来。姜娆单手托腮,目光超出窗棂,想着应对之策。
姜娆并非不沾阳春水的大蜜斯,有姜夔如许一个务实的、马背上打天下的父亲在,她打小就学着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并不事事依靠仆人服侍。
她嘴笨,不晓得该说甚么话讨大姐姐欢乐,只能心中如何想,就尽数说出来。方才那一番话都是她的至心话,她喜好大姐姐谈笑晏晏的模样,才子展颜,她本身也觉着高兴几分。
她拉上姜绾的手,临时将梦境抛到脑后,语气轻巧起来,“绾绾这几日习端方辛苦了,姐姐做些好吃的,犒劳绾绾一番。”
姜侯爷眉头皱了皱,“为父晓得了,估摸淮阴侯在南阳待的光阴不短,待他来到南阳城后,你们姐妹两个尽量待在府中,不要与他会面。”
用午膳的时候,姜娆佯装随便道:“父亲,半个月后就是端五佳节,我们一家人出去玩耍可好?”
如若真如梦境一样,淮阴侯半个月厥后到南阳城,遵循淮阴侯张扬的性子,想必这几日父亲已经收到动静。
姜娆自是能够感遭到姜绾话中的靠近之意,她一样也是至心以待,姐妹两个突破了那层难堪陌生,姜娆更觉欢乐。
不管所梦之事是真是假,眼下最首要的是要有所应对,毫不成让梦中之事产生。
看来淮阴侯来到南阳已是不铮的究竟,若想避开梦中的灾害,毫不成让淮阴侯见到本身。
姜娆展颜一笑,如海棠初绽,“昨日做了个有些奇特的梦,方才又想到此梦,一时入了神。”
又过未几时,姜绾本日的仪态练的差未几了,她时不时看着正在入迷的姜绾,咬了咬唇,走上去,“大姐姐但是有苦衷?”
跟着侯府的宴席结束,晏安一行人筹办归家,晏氏在忙着备上送行的礼品,晏家枝叶富强,族人浩繁,加上多年未见,更是悉心备礼。
一旁的晏氏嗔看他一眼,“你这个做父亲的倒好,别家的女人琴棋书画,而你就会带着女儿去打猎。”
侯府没有那么多端方,用膳都是一家人在一起进食。
姜娆与姜绾齐齐应了一声。
姜娆好听的声声响起,隐晦的提点几句:“听闻淮阴侯名声不太好,又深得陛下恩宠,父亲可要把稳一点。”
这还不是最首要的,听闻淮阴侯在男女一事上有些特别的癖好,格外残暴,乃至严峻时另有女子是以丢了性命。
比拟于其他功臣的境遇,祁宣帝念着昔日姜夔的功劳,并未过分打压。
他在给祁宣帝的密报当中夸大其词,争光姜侯爷,编造姜夔不敬天子、不肯放弃手中兵马、执意与朝廷作对、贪污纳贿等一系列罪名。
祁宣帝自是龙颜大怒,觉得姜夔持宠而娇。借此机遇,发作下去,仍保存姜夔侯爷爵位,却不再给他统领南阳城的实权,成了一介闲人。不但如此,淮阴侯还暗中针对姜夔,到处打压,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