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气不成测。两浙路是块肥肉,没吃到便罢了,只怕吃了就吐不出来了。”
“母亲,连你也说我!”
“瞎扯!她那里比得过我女儿,我女儿强她千百倍呢!”梁氏哄道。“可这不是你比她好就嫁得了,这嫁人也得讲究门当户对不是。右相哪是我们攀附得起的,余归晚不也是仗着父亲和薛不异窗之谊,你当薛相现在还愿儿子娶她?我看一定,特别余怀章失了杭州,不落罪都是阿弥陀佛了,薛家岂会同如许的人家联婚?我看薛青旂也不过一厢甘心说说罢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哪是他决定得了的。以是你不必惦记那不该惦记的了,你觉得就你密意?晋王郡主为了薛青旂茶不思饭不想,相思多年,人家不是比你更密意,职位更高。”
“另有,你不是瞧不过余归晚吗?咱不说她到底嫁不嫁得了薛家,便是嫁了,薛青旂也不过一翰林知制诰,你但是直直把她比到金池底啊!”
梁氏闻言抿唇笑了,神情好不对劲。“这事你不必管,只要你愿嫁,母亲必让你遂意……”
梁氏点头,方要开口又被女儿堵住。
祁浅蓦地昂首,一脸的等候,可梁氏又道:“但是你嫁不得。”
江珝轻叹,冷冷僻清地,道:“不管如何也要把人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