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给老太太存候,方要乳母抱着孩子给曾祖母见礼,却被老太太打断了,问了句:“你昨个去哪了?”
“这就是运气, 阴差阳错,身不由己。”归晚无法道。她转头看向儿子, 轻拍他入眠,目光婉然,安静无波。
“因为我离不开江珝。”归晚毫不踌躇道,“他是我夫君,更是我至爱。”
“真的不关少夫人的事,是薛公子将她和孩子劫去的!”杜嬷嬷忍不住,辩论道。
瞧着宋氏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归晚无法暗哼。可她说得毕竟也没错,可不就是“余情未了”。
才一入正东院二门,便闻声正堂里又人语声,果不其然,刚翻开正房的门帘,只见除老夫人外,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她们到得但是早,只是望着归晚的目光颇是耐人寻味。
……
“那他们都说了甚么?”
薛青旂完整梗住了,很久,他长舒了口气。“你爱上他了?”
“是曲解就好,今后谨慎些便是了……”老夫人慈笑安抚,叮嘱她今后再出门,定要多带些人,以防万一。
“说不清,许是晓得他孩子父亲的时候,许是晓得他爱上我的时候,许是他出征时,许是被跟踪那日,他救了我……或者更早。”
归晚转头, 安静地看着他。她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毕竟她已经不是他曾喜好的那小我了, 阿谁“余归晚”已经走了, 并且彻完整底地消逝了。“薛公子……”她唤声, 他却皱眉, 她浅笑道,“我不是决计要与你保持间隔才这么称呼你,因为我真的对你不熟谙。如你所言,我忘了,真的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外祖母和舅母们提起你,对你我能够连想都想不起来了。以是我说有缘无份,不止是因为赐婚的事,另有便是你我的干系。对你,我真的找不到当初的感受了,乃至说是一点感受都没有……有点无情,但这就是运气,你窜改得了吗?”
虚惊一场,归晚提悬着心回了公府,因为惊慌,以是这孩子一整夜都没分开过她怀,直到第二日一早,给孩子喂过奶,她才放心的让乳母抱去了。洗漱过后,刚用了早餐,便听东院来唤,老夫人要二少夫人带着孩子去一趟。归正也该去存候,归晚便去了。
“就算如此,我们能够重新开端!”
归晚愣住,随即嘲笑道:“侄媳畴昔的事,二婶母也要管吗?”
“谁?”
闻言,归晚心头一紧,抱紧了孩子,朝后退了一步。她觉得他是忏悔了,安知他喝令一声,几个保护便送归晚及一行人出门。他没跟上去,唯是冷静地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但这一次,我能够要说声抱愧了……”
“是,薛公子见我确切是因为曾经的事。”归晚面对老夫人,神情当真道,“祖母,我们曾经有过婚约,也曾是青梅竹马,因为赐婚的事,薛公子不能放心。可这件事我也禁止不了。但于我,自从嫁入江家,不敢说与夫君琴瑟和鸣,却也是交谊互通,相互信赖。我和夫君心中都只要对方,往昔的事,都畴昔了,我此生欲望便是与夫君、孩子相守平生。”
“料想以外,不尽然吧。听保护道,侄媳带着孩子去了他别院,留了好一阵呢。”宋氏淡然道,随即哼笑,“别院?如果偶遇,那薛府亦或茶馆,哪个不能去,偏去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别院去?”
“是。”
“那分开武阳侯府以后呢?”老太太诘问。
“我不信影象能抹得一干二净!”薛青旂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