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
做好了服侍小婴儿筹办的胡老太太特别的喜好大师姐,别家的孩子整天哭,拉屎哭,撒尿哭,饿了哭,睡醒哭,冷了哭,热了哭,吓着了哭,动不动就哭,大师姐灵巧的过分,特别好服侍。
胡家次子胡博明擦汗,老迈,你不会玩死我们百口吧?
赵媛馨有力的对胡老太太道:“姑婆,你管管两个娘舅啊。”
“滚!”
……
胡博超反应很快,会做这类恶作剧的,除了老二家的孩子胡远志,还能是谁?
如何能够!
胡博超艰巨的转头,瞥见大师姐横扫了桌面,大大咧咧的躺在上面睡觉。
“是个令媛……”有人感喟。
胡家兄弟还在翻旧账,有客人大笑:“快看,快看!”
“是啊,是啊,快看看摔伤了没有。”胡博明谨慎的检察大师姐的膝盖和手肘,万分鄙夷胡博超,一点都不晓得如何照顾孩子,有个磕伤摔伤,哭两声事小,伤了骨头就费事了。
“我女儿能站起来了,拿纸笔来,我要记下来!”胡博超手舞足蹈的大呼。
胡博明松了口气,用力拍胡博超的后背,大笑:“呦呵,看不出平常诚恳巴交的胡老迈,竟然挺风骚的嘛。”
这其实在杭州,乃至在全部江南地区,一点都不奇特。
小女孩的抓周桌子上,全数都是花花绿绿的木头刀剑,独一合适小女孩的,意味着绫罗绸缎的一块小面料,竟然黑黑的。
顿时六合变色,风轻云涌,阵阵香风,满天神佛现身,一齐道:“善哉,善哉,又出一将来佛矣……”
胡博明好笑的看着老迈,内心的肝火俄然没了,道:“就你小鸡肚肠。”
胡博超面如土色,不敢转头。用屁股想,都是女儿抓了花花绿绿的刀剑,这是从小发愤做女男人了?真是悔不该顺手将女儿放在桌子上啊,剁手剁手!
胡老太太看着襁褓中的女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胡博超看,内心就柔嫩了三分,抢着将女婴抱在怀里,道:“算了,老迈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应当晓得分寸,别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好。”
……
胡博明和李曼恰好从内里返来,问清了事情,笑道:“小孩子恶作剧罢了,算了,算了!”
“绝对没有。”胡博超当真道。
四周的人欢乐的看着小女婴哇哇叫,都道:“好有精力的孩子。”
“要不,我打她几下,看会不会哭?”
胡博超立即闭嘴。
一个标致的女子凑上前,抱起大师姐,不顾她的讨厌,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口,从怀里取出个银镯子,塞进大师姐的手里,道:“我家的小珊珊抓了个金饰,好兆头啊。”
胡博超把女儿一放,捋袖子,筹办开打。
光阴飞逝,小女婴有了个名字,胡灵珊。
小女婴睁大眼睛,四周乱看,哇哇的叫着,可惜没人听懂她在说甚么。
胡博超热泪盈眶,宝贝女儿哦,老爹毁了你的人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李曼安抚着大哭的儿子,有些愤恚的指责丈夫,道:“你如何把儿子推给老迈,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胡博超气冲冲的冲进老二房里,揪出了胡远志:“是不是你干的?”
胡老太太劝止:“和小孩子计算甚么?”伸手去拉胡远志。
酒过三巡,抓周的主台上开端安排物品,亲朋们盯着桌上五颜六色的东西看了半天,嘿嘿的笑。
更可惜的是,大师姐的雄浑发言,在别人听来,只是婴儿乱七八糟的呀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