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两间卧房,床摆在偏小的次卧里,拾掇得很整齐,谛视标是墙上挂着一把吉他,貌似是新的。
庄凡心摘下来:“前天刚到货,我忙着清算,就直接挂起来了。”拎到顾拙言面前,“你现在还弹吉他么?帮我调调弦?”
顾拙言撇开目光:“我饿了。”
驱车回到家,孤家寡人的公寓里只要冷锅冷灶,顾拙言抽掉领带顺手一扔,躺倒在沙发上点外卖。付了款,一条动静及时蹦出去,没想到是庄凡心发的。
踱步到阳台上,阳光很和缓,他在双人藤椅上坐下。一折纸从裤兜里暴露来,他取出递给庄凡心:“你的,前次小温落我车上的。”
“好听。”顾拙言照实答,“甚么时候学的?”
庄凡心按压掌下的肌肉,骗子似的哄道:“就抱一下,顿时给你做饭。”
德牧竖着双耳望去,痴钝两三秒,随即狂吠着冲向庄凡心。顾拙言吃力拉着,见庄凡心薄毛衣通风,修身的牛仔裤还破着洞,离近道:“不冷啊你。”
“嗯,都好。”庄凡心端来煮好的咖啡,“感谢你帮我找屋子,不然我能够还待在旅店呢。”
父子俩一内一外,相顾数秒,在电梯门即将闭应时顾士伯率先出声:“出去啊。”
顾拙言吃软不吃硬,用心道:“做得不好,我可不穿。”
“收到花了吗?”
除夕准期而至,庄凡心顾不上体味“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孤傲,打扫房间,逛超市采购,为了明天有个好状况,早晨八点钟就上床睡觉。
顾拙言看向门口,盯着那只很旧很旧的蒙奇奇。
顾拙言问:“再说甚么?”
一阵阵嗡鸣,顾拙言抽暇了灵魂,任由庄凡心抱着。
俄然间,顾拙言抬手按住他的后背,轻得不似回抱,但隔着衣服却烫得他一颤。
庄凡心仰脸,平淡的呼吸吹拂,白净的面皮洇出一团温和的粉色。“拙言。”他小声开口,从对方进门便涌来的心慌感弥久不散,“能不能预付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