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未着官服,却穿了一件道袍,脸上似有似无,带着些笑意,竟不似尘寰人物。
彭毅诚撇撇嘴,从古至今,颜值高、品德差的人还少了吗?
当下笑着对彭毅诚说道:“本日来找公明,只为让你晓得一件事。昨日梁山雄师来到汴京,宿太尉来报,天子听了大喜,欲加你等官爵,但有那枢密院童贯,具本上奏,说你等是新降之人,未效功绩,不成随便加爵。还奏请陛下:要将你梁山所部军马中,原在朝廷效力的,各自偿复原所。其他人众,分作五路,山东,河北,分调开去。到时你梁山雄师,四分五裂,你这做头领的,还不是大祸临头吗?”
这徽宗提及花草鱼虫、琴棋书画,最是善于不过,但论起国事,却最没甚主张。
常日他在徽宗身边,专以求仙问道、演戏耍笑邀宠,模糊能和蔡京相抗。
但是想想,现在本身也是有“小蜜”的人了,何必在乎这些。
这在场的头领,早就得了彭毅诚将令,听了这批示使传旨,不但无一人下拜,竟然全都横眉立目。
“好,既然如此,你等明日一早,只等那御驾批示使前来传旨,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是以他也不挽留,笑道:“好说,好说,到时本官扫榻以待。”
彭毅诚听了这话,想想这羽士方才的来处,想必是能自在出入宫墙。
彭毅诚看了观众的弹幕,对着蔡攸也有了些体味,笑着拱手道:“本来是蔡大学士劈面,不知有何见教?”
走过营寨时,这批示使但见梁山军士,个个秣马厉兵、枕戈待旦,俱都是要上阵厮杀的模样。
即便真的能打入汴京,杀了徽宗赵佶。
说罢,蔡攸便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父子之间,为了争夺相位,竟也常常相互排挤。
彭毅诚也不难堪他,亲身送他出营。
他一个21世纪大学毕业生,如何能够信赖这些东西,也不睬这羽士,上马就待拜别。
那边鲁智深搭腔道:“哈哈,对对,如让我等兄弟分离,洒家便带一班兄弟回二龙山。”
彭毅诚看他如此模样,也不再吓他,笑着上去扶起这批示使,笑道:“好教天使晓得。我这班兄弟,全都是吼怒山林、随便使性的豪杰。如若放他们分离各处,到时出了不对,他们再山上聚义,打下个把州府县城,我宋公明可就枉受皇恩了。”
但原书当中,可没有这蔡攸来提示宋江一折,想是他来到这天下后,做了很多事情,已经让故事生长,有了些窜改。
这些豪杰,满是些脸孔凶暴的大汉,那批示使看的肝胆俱裂,那里敢辩驳,只得打着颤,回道:“众豪杰的心机,我已晓得,当即便回报天子,待圣上定夺。”
只是口传圣旨,令彭毅诚马上分开梁山军马,让众头领带军,各归原所。
那人轻捻髯毛,笑道:“圣上,微臣已知此平分晓。要解此事,倒也轻易!”
当下心胆俱裂,两腿颤抖,倒在地上。
次日凌晨,御驾批示使来到梁山营中,公然不提早日要给梁山世人,封官授爵之事。
不料此时一大臣,身着道袍,直入大殿,竟无人禀报。
“众兄弟,方才蔡大学士的话,你们也听了。不知大师有何设法?”彭毅诚环顾一圈,这才笑着问道。
却说彭毅诚正带着众兄弟上马,筹办回返梁山大营。
内心这才好过了很多。
彭毅诚听了这黑铁牛的话,内心倒是痛快,可惜此时梁山这点气力,他可不敢乱来。
徽宗见了此人,倒是龙颜大悦,笑道:“你倒来得巧。这里有一件烦苦衷,快快与寡人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