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树林深处悄悄潜出两个蒙面人来。
咕咕,宁小修肚子叫起来。
“别拍马屁,你要说甚么?”
来的是他的大师兄吕坚诚。
他也喜好飞来飞去的剑仙,老长叹短叹开打趣本身投错师门,要去王谢大山重新拜师,学习修仙。
恐怕师父又唠叨太多,宁小修仓猝岔开话题。
“是。”
“天下之大,藏龙卧虎,不勤奋怎能修得真元呢。别说我,就是那天下第一的修真门派,阳书院,弟子过万,院长时英范比我还老,还是每天勤奋修炼。”
闫玉安拿着棍子探草丛,闻声他的话,正要驳斥,棍子扒开一处草丛,瞥见一株翠绿的草缓缓长上来,顿时冲动道:“快!伏日草!”
宁小修扶着他靠着一株大槐树坐好,看了一眼草丛:“您别冲动,这会太阳刚出来,伏日草钻出空中了,要采不还得等日落么,要在它日落时,钻上天下之前,连根挖出。”
闫玉安略一掐算,捋着胡子:“嗯,就这几日了吧。你二师兄去东面送货,三师兄去西面采买药材,路程不一样,都快了。”
“秘甚么秘……回家用饭了,中午清算药材,好好配药炼丹!”
吕坚诚从林子里提了装满草药的药框,又拿了内里这只,道:“师父,我先带药草归去。”
闫玉安拍了拍他的肩,表示他别怕。
宁小修提着药框走过来,问:“师父,我如许说,应当能够吧?”
“师父!您谨慎点……摔哪儿了我帮您揉揉……”
落下地来,红色矩尺变成一尺多长,被他收起插在后腰。
“别管我,快盯着伏日草!”
提及二师兄那星文,宁小修也是佩服的,平时点子就多,脑筋矫捷,师父说卖2两银子的丹药,在他手里就能卖出4两来。
“少做梦了,固然你小子炼药老是比别人胜利率高,也常常炼出乱七八糟的玩意,我也不得其解,但修行之人最重视根底,不要胡想邪门歪道。”
闫玉安白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修啊,打打杀杀的有甚么好的,看看就行了,我们这炼丹造器,又能救人治病,又能日进斗金。”
相互看了一眼,警戒着,顺着足迹追了下去。
说话的是宁小修,一张稚嫩有害的脸上带着职业浅笑,牙齿洁白,眼睛清澈,嘴唇上模糊另有汗毛。
说着指了指四周,晨雾蒸腾,山岭叠嶂,远处阳光金黄,看得他欣喜:“固然我们没名誉,山也是小山,但活得高兴就好,要那么多浮名做甚么,你都跟你二师兄一样暴躁了。”
闫玉安起家,摇扭捏摆朝山下去了。
才十五岁的他,已经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条有身条,加上人畜有害的眼神,除了师父和四师兄心疼他以外,去山下镇上采买补给,街上女人也都会多看他两眼。
“你还怕?”
他再也笑不起来,内心另有点小惊骇,忍不住挪了挪蹲在了师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