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修挽着袖子洗碟子。
他像一个掉进深渊的人,慌乱,不晓得那里是着力点,内心深深惊骇着,全部天下都天翻地覆了……
小院里也暖烘烘的,冷风吹着檐下的风铃叮当。丹房里的药味也顺着清风飘荡,如有若无。
“走?本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四师兄邓宏昌在屋里笑道:“就小五子鼻子尖,师父呢?用饭啦!”
“这两样东西,是本门珍宝,你要好好保存,同时,也要抓紧学习炼药和造器的知识,让它们阐扬出最大才气。”
那星文和另一个蒙面人嘲笑着走过来。
闫玉安笑道:“吕坚诚当年,是魔道鼎鼎大名的杀人狂魔,被我点化,拜在我门下罢了,多少年来,他已经收敛很多了,不然,本日死的就是你们了。”
连续出去五个蒙面人,抢先一人提着一口鬼头刀,刃上鲜血滴答。
宁小修盯着过来那人的眼睛。
“哼,东西不在老头身上,那就是交给你了。小孩,把东西给我,不然,扒开肚子吃了你的心肝!”
“放心吧四师兄,我学着呢,不过,啥时候才气学造器啊,我也弄一个变大变小的灵器,不过目前还没想好弄甚么……”
吕坚诚手握巨尺,挡在面前,面色冰冷,低声道:“快走,去找师父!”
“师父,我去后山看看苗圃。”
邓宏昌擦着案板,笑道:“别不信,那但是师父。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使过甚么术法,除了炼丹制药,师父最特长的就是造器了,别的应当不会。”
“去吧,趁便看看有野兔没,好久没吃兔子肉了。”
闫玉安斜靠在他怀里,身上的肌肤敏捷朽迈着,头发在风里缕缕飞散。
扬了扬带血的刀,道:“看在你扶养我的份上,我不杀你,交出乾坤袋和日月鼎来!”
“师父!”
闫玉安摸了摸他的头,仿佛有一股暖流,安抚着他的不安和委曲。
他们早就习觉得常了。
剩下的黑衣人也都咿了一声。
闫玉安尝了一口丸子,赞成道:“老四的技术越来越进步了,这味道比馆子里都好了,可惜老二老三不在,没口福,吃吧。”
那星文哼了一声:“少废话,你不修习术法,这么老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我们还年青,炼药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