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修的红木亭台,上面雕镂有繁复纹饰,亭中有一套石椅,摆有花茶点心,亭下净水如玉,倒映着蓝天白云,水中锦鲤在摆尾。
她只是想晓得,在她盛赞别人时,俞君泊会否吃味,然后在愤怒下,给她来一个壁咚。
“来人啦,拯救!”苏幼薇一边喊道,一边应用着狗爬式,四肢缓慢划动,搅起一片红色水花,惊得锦鲤四散游开。
俞晓晓一身盛装,气势实足,一脚踏入卧房,沉着脸问道:“你又想耍甚么把戏?”
但她将下巴一抬,回绝道:“我已与蜜斯妹约好,彻夜去烟霞湖游船,点烟花。”
果然是个美人,不似普通女人害羞婉约,多了一丝豪气,想必是自幼习武的原因。
俞晓晓吃味,面上有些不愉,暗里伸出一只手来,悄悄推了推苏幼薇,又向她眨眨眼。
“不知女人是哪位?”苏幼薇摸索地问道,严世子的名字,岂是随便一人能直呼的?
“严世子!”俞晓晓一声欣喜的呼喊,惊醒了那二人。
――多么让人神驰的时候!
“苏蜜斯,香杏在那。”管事嬷嬷指了指,福了福身,识相地退后,“奴婢先回了。”
“王爷,数月不见了。”严丹瑜含笑道,有一丝内疚,又向俞晓晓与苏幼薇拱了拱手,“郡主,苏蜜斯。”
俞晓晓急了,在桌下连踢她几脚,表示她不但过了,且还未提到主题。
“严世子一贯可好?”俞晓晓轻点螓首,在那一低头间,有着说不出的娇羞可儿。
她循着昨夜走过的路,找到粗使丫环的院,刚踏出来,便瞧见在院里打盹的管事嬷嬷,摇醒她问道:“香杏在那里?”
“苏蜜斯,大堂在左边。”小丫环提示。
在花圃里左边小道上,走出一个玄衣人,恰是俞君泊。他先扫了苏幼薇一眼,才坐在一个空着的石椅上,当即有婢女上前斟茶。
“晓晓,”苏幼薇笑容可掬, 活像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你也及笄了, 该考虑毕生大事, 起码先订婚。你看中了哪家公子?”
“苏蜜斯谬赞了。”严丹瑜略显羞赧。
顿时,俞晓晓扭扭捏捏,眼神忽闪着,半晌才声如细丝隧道:“严世子他木讷痴钝,一点也不解风情,哪懂这些勾勾缠……”
“严世子何时来呀?”俞晓晓探头探脑,细心重视着青石巷子,小脸上有焦急、羞怯、镇静、思念……情感庞大,患得患失。
扑哧一声,水花飞溅起。
但她将头一扭,回绝道:“我已和蜜斯妹约好,去金店看金饰,再去布店挑绸缎。”
“苏女人随奴婢来。”管事嬷嬷回道,笑得横肉满面,颠着个肥胖的身子在前带路,步子倒是一点不慢,“清醉水榭离得不远。”
在劈面,俞君泊直视着她,目光有点奇特,本见她在咬牙切齿,但不到一刻,便笑得一脸傻气,疑似中了邪。
“苏蜜斯,她是我的婢女。”严丹瑜回道,脸上挂着温和含笑,此中模糊异化着一丝无法,“如有叨扰之处,还瞥包涵。”
苏幼薇忙望去,只见在青石巷子上,两名丫环在前带路,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走来。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五官极其精美。
详细事件,已有人禀报于他。他没有禁止,但亲身来了一趟。毕竟严丹瑜是男人,若入内府与女眷独处,多有不当之处。
“薇薇,我本日休沐,我们去山间踏青……”面前,如玉雕般的锦衣青年含笑道。
“世子别谦善,在我眼里,全部都城,无人能及得上你。”苏幼薇跟吃了蜜般,句句是好话,一个劲地夸奖他,“论风韵,论气度,论才调,论品性,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