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池擎伏地半跪:“殿下息怒,常青年幼,并非成心冲犯,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他说:别慌,我无事。
燕惊鸿不语,一双凝眸自始至终看着阿谁煮茶的女孩。
“常青,你做了甚么?”
成帝只道:“准。”
“是你下毒了。”
“皇上,”池擎跪在成帝面前,谏言,“这杯茶,本该常青本身饮下,事出偶尔才让荣德太子下腹,下毒之事另有蹊跷,并不必然为常青所为,臣恳请皇上彻查。”
荣清公主说,成帝欲意削蕃夺权,不管这杯茶有没有毒,不管是哪国太子饮下了,定北侯府的罪名都担定了。
“大胆奴婢!”这一声,是太子魏铮喊的,大抵后知后觉这杯毒茶几乎被他饮下,气急废弛,“还快把她给拿下。”
她红了眼,这年幼的身材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她怔怔念着:“燕惊鸿。”
燕惊鸿闭上了眼睛,抓着常青的的手被拉开了,由保护军抬走了,只留地上一滩血渍,还是温热的,沾在她手上,滚烫滚烫的。
何故?她怎能让他喝下她的毒。
石莲子遇縢春叶,剧毒,而太子魏铮,惯用石莲子入药,这青茶,是为太子备的呢。
她听不到,不知是谁的声音,听不到指责,也听不到包庇,耳边只要燕惊鸿的声音,他说:“常青,不要认罪。”他抓住她的手,张张嘴,涌出很多很多的血。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燕惊鸿把他的命,托付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