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敲着椅子的手一顿,抬眸:“陈导。”一双乌黑的瞳,竟是比镁光灯还亮。
“说。”宋辞懒懒靠着后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重瞳微敛,半张脸笼在昏暗里,只余一个冷硬的表面。
秦江感觉不成思议,又瞧了瞧舞台上跳舞的女人,也没看出来是个国色天香,想了又想,他肯定:“宋少,您下过号令,周遭百里不准有女人,没出过岔子,您绝对不熟谙她。”自打他毕业就进了锡北国际,七年了,别说女人,就是任何雌性植物宋大老板也会感觉碍眼。
“我是不是熟谙她?”宋辞拧着眉头思忖,幽深的眸子有些茫然。
陆千羊向来没有见过哪个艺人像阮江西这般无欲无求到不思进取的境地,若论样貌和演技,阮江西涓滴不比任何一线大腕差,专科出身,混了三年却还在接一些底子叫不上名的副角,归根结底只要一个启事,阮江西向来不会放下身材,用天宇传媒副董的原话说,若阮江西想红,全部H市想潜她的人大把,只是阮江西向来连眼神都懒得扔一个。
隔着一条走廊,拐角处便是艺人们的歇息室,远远便听到女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她家艺人啊,萧洒得有点率性哟。
宋辞耐烦明显不好,起家便走,回身,舞台中心的镁光灯骤亮,一身红衣就那样毫无前兆地撞进了眸中。烟雾环绕里,女人的身影很恍惚,像蒙了尘,宋辞看得并不逼真。
“我宋辞不是慈悲机构。”
宋辞直接打断:“来由。”
摊上如许的老板,秦江的确苦不堪言。
一口气说完,陆千羊气都没喘一下,只是她家艺人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阮江西倒了杯水给她,语气还是不急不缓:“天不会塌,你先喝杯水。”
这块地,按条约来讲,锡北国际只要一部分产权,真正的措置权还是当局,更何况当初这白纸黑字但是签好了的。
陆千羊感觉就算天塌下来,她家艺人也不会多动一下眼皮的。
“你会说。”
阮江西只是点点头,并未说甚么。
陈导舔着老脸:“宋少,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当初电影节主理方与锡北国际签订了三年的会展利用期,这合约期还没满,宋少你双方面违约是不是太――”
宋辞向来没有如许专注地看过甚么东西,何况是一个女人。秦江感觉变态,顺着宋辞的视野看畴昔,盯着瞅了一会儿,一头雾水:“她?”从这个间隔和角度,连女人的样貌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