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星这顺手一招,可不是为了证明他有多大的口气。
“嘿,王爷跟上人莫急,不如先让贫道去会会他,我就不信,他还能让我靠近不得。”哪知胡锦站起来便抢道。
独四方听到了灯参自语,却没有听清楚,转头看着他便问道:“上人刚才说甚么,莫非上人识得此人?”
营帐以内,独四方听传令兵一说,立即便站了起来。在一旁坐着的灯参与胡锦闻听,可比不上他一样冲动。
正在灯参说话之时,太白星俄然不耐烦地一笑,退开一步,手上的拂尘一摆便画出了一个比人还要大的圈圈,没等灯参说完,他又一手推了出去。但见得这窜改出来的圈圈,随即便朝着灯参平移了过来,灯参未说完的话都没有出口,一股强大的力量已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一边忙伸手去接,只因那圈圈越来越大,他又只得连连退后。
太白星上前站定,便又讲:“道貌岸然的玩样儿,休在这里假惺惺,不把人交出来,我可要脱手了。”
这句话,胡锦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一贯长于表示的他,随后便又站了出来,直接走上前几步,先替独四方出了头。看其上前,独四方与灯参都在前面沉着地看着,只见胡锦先行抽出了长剑,很有一副知难而上的架式。
传令兵又慌里镇静地回道:“我们的人底子就靠近不得,他也没有透露半个字,看是看清楚了,是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详细是甚么人,恐怕还得王爷出去看一看。”
不时,驻守山下的金甲兵发明了他,一部分留守庙门,一部分纷繁拿着刀枪围了上来。为首的领兵没有让人去通报,他还觉得是那里冒出来一个不怕死的家伙。
灯参天然也不是茹素的,看这老头涓滴不给面子,又是当着独四方等人的面,顿时也不乐意了起来,一本端庄地回道:“白叟家好大的口气,灯参鄙人,但在全部仙界,他们或多或少还是给老夫面子的,你竟为老不尊,当真是……”
这一幕,实在让其他的金甲兵都傻了眼。
太白星的神通惊人,很快传到了东华山上,传到了独四方与灯参处。
论年纪,太白星与灯参有些相仿,等太白星走近,灯参不由迎上前一步拱手客气道:“敢问高人大名?属何门何派?”
站稳后的胡锦,并没有那么狼狈,但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那本来滞空的剑,又朝他倒飞了过来,他伸手去接,没有接到手里,才狼狈得很。他那剑稳稳的插到了地上,带出了一片狠恶的震感,胡锦见独四方与灯参都在看着他,他的脸刹时红了一大半。
东华山前,倒骑毛驴的老者又呈现在了上山的路上,他倒骑着毛驴,正悠然得意的熟睡着。两卷白眉遮不住他紧闭的眼睛,一束拂尘掖在他的怀里,更像是个老羽士,可看其白衣朴实的打扮,又似一个世俗人。羽士不喝酒,喝酒的却一定不是羽士,这老者面色神润,恰是万弓延的师父太白星。
他可不想让王爷遭到伤害。
“甚么人?”但听得营帐内,独四方有些不成思议地问道。
“仙气?”灯参一打量来者,便喃喃自语,看来他并不识得太白星。
独四方飞身落了地,灯参却披头披发,模样有些可骇。而听到了太白星的调侃,他也只是愣在那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