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的另一名嬷嬷方才从内里出来,点头道:“石管事不知如何发明了他媳妇在内里偷人,把他媳妇打了一顿,还嚷着要休妻。”
现在说出钱氏通奸的事,对她们又没有好处,说了干吗呢?
宁雪穿了一身云白滚回字纹兰花长衣,青缎绿萼梅刺绣比甲,玉色软缎百褶罗裙,发髻上只插着一支和田玉雕水仙花簪。她本来就生得肌肤白净,眉眼如画,这一身素红色彩一衬,更是清丽脱俗,仿佛冰雕玉琢的雪人儿普通。
一个庄子管事的家事,不是她需求管的。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从速解缆的话,京国京都就关了。
“快给我!”钱氏更急,跳脚冒死去抢,“你敢翻开看尝尝!”
宁霏一身荆钗布裙地从马车高低来,怯怯地昂首望着安国公府的大门高墙,仿佛已经有些不熟谙这里了一样。
站在前面的苏姨娘,则是宁霏的生母。粉红色水锦弹花袄,蹙金彩蝶戏花罩轻纱罗裙,裙角上一只只胡蝶翩然欲飞。粉紫双环四合快意绦,束着纤纤欲折的柔嫩水蛇腰,像是随时都会顶风款摆。妆容一望而知经心描画过,俏脸含春,粉面熟情,在美好内里又带着一点娇媚。
豆蔻迷惑:“我们都要分开庄子了,为甚么还要……”
余嬷嬷停下来问道:“如何回事?”
宁霏点点头:“对呀。”
跟李氏比起来,苏姨娘的面貌实在很有不如,但胜在风韵婉约,显得更有女人味。
李氏本来并不喜好这个庶女,把人接返来就接返来算了,一点也不想惺惺作态地来甚么驱逐。还是宁雪劝她,她们越是显得宽大,就越是能建立作为嫡母嫡姐的好形象,母女姐妹敦睦,传出去名声也更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