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摇点头:“好不轻易才求到这方剂,传闻灵验得很,总得喝过一两个月,看看有没有效再说。”
这美少妇恰是桃李韶华,身穿茜红色萱草纹快意妆花缎褙子,蜜合色密织金线鸾尾长裙。梳着高高的惊鹄髻,发上插着赤金累丝嵌珠红玛瑙石榴簪,一对千叶攒金牡丹压发,烘托出一张端方妍丽的面庞。
她嫁进睿王府这四年多以来,一向没有身孕,也不知拜了多少次送子观音,看了多少个名医高僧,求了多少种偏方灵药,乃至连平常的衣裳金饰家居陈列上面,用的都多是石榴、葡萄、莲蓬、瓜枣、花生、萱草这些寄意多子多福的图案,的确是求子心切得将近发了疯。
但要他华侈了宁霏这么个大好的资本,也是不成能的,这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遵循往年常例,每年珠玑会以后,皇宫里都会停止一场宴会,就是珠玑宴。珠玑宴普通由皇后主理,赐宴在珠玑会上获得前三甲的九位令媛,以表嘉奖。
点的虽是最好的百蕴香,但氛围里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冲出去时,倚在贵妃榻上手执薄纱象牙柄团扇的美人,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个面貌浅显的丫环端着朱漆雕花小托盘出去,托盘上放了一碗看畴昔黑漆漆的浓稠药汁,那极不好闻的药味就是从内里满盈出来的。
中间的丫环诗情赶紧递上净水漱口,又捧上一小碟蜜饯。南宫清一副强忍着将近呕吐出来的模样,从速漱了好几次口,含了一颗糖渍杏子,好半天紧蹙的眉心才垂垂松开,缓过一口气来。
宁霏微微弯起嘴角,绽放阿谁甜美敬爱的小小酒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