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主动来找她的费事,恰好能够顺水推舟,还省了她操心机去挑起事头。
她当然晓得南宫清想要干甚么,一来不好推让,二来她也不筹算推让。
谢逸辰当着蒋皇后的面,自是只能低头垂着目光,看不出甚么神情来。
珠玑宴因为是给年青男女们相看的宴会,并不拘泥于礼节流程。宴会上的氛围很快便高涨起来,公子少爷们提起话头,聘请在珠玑会上夺得前三甲的才女们演出才艺。
不过在这珠玑宴上,南宫清既然向宁霏提出了聘请,蒋皇后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下南宫清的面子,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特别是本年新进前三甲,面貌出身都属上乘,又恰是待嫁之龄的几位令媛最受欢迎,操琴起舞,吟诗作画,已经演出了好几场。
她深爱谢逸辰多年,没有人比她更体味他,哪怕是他最轻微地动一下眉毛,她都能猜得出他此时的表情。
骑射场里有专门给男人女子筹办的骑装,宁霏和南宫清各自换了一套称身的出来,骑射场的马僮已经给两人牵来了各自的马匹。
前天南宫瑶奉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对宁霏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心,现在察看畴昔,公然半点不假,谢逸辰的确是对宁霏上了心。
若不出不测的话,在这场珠玑宴以后,她们多数能很快就结到一门好婚事。是以这些令媛又是镇静又是娇羞,都使出了满身解数,乃至比在珠玑会上还要出彩。
但不知为甚么,从前次他在应天书院第一次见到宁霏时起,宁霏就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仿佛完整陌生,却又仿佛有些熟谙;仿佛纯真得一片空缺,却又仿佛庞大得深不成测,他永久都不成能看得清。
但是,谢逸辰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边的南宫清仿佛没重视到他一样,也站起家来,抢在他的头里,先对宁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