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起来。”
咚。
咚。
她是提着刀的疯子,会在半夜的屋檐上喝酒,一坛一坛,烈得不能再烈的酒,喝完了就把酒坛从屋檐上往下扔,一个不落,全砸到贺擎川的院子里。贺擎川在院子里练刀,习觉得常地敏捷把一个个酒坛子挡开。
……
醉时舞剑,醒时痛饮。
贺擎川神采通红地爬起来,捡起来剑。
“没出息。”
当时候他在乾脉主峰练剑, 安息的时候, 发明提着刀,用布条束着长发,眉眼自带一丝凌厉的女子靠在一旁的大树上,不晓得已经在那边看了多久。
贺擎川忿忿地拍开了酒坛,张口就灌。刚入口就呛得全喷了出来――这酒的确是烧过的刀子,这家伙的酒如何这么烈?
贺擎川的一声不情不肯的“师姐”卡在了喉咙里,他发誓与关之羽势不两立。
那套剑法被她用一口薄薄的刀使出,刀轻浮,秀美,但是在女子手中舞起来的时候,却完整不带一点漂亮委宛之气。她束着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起来,刀光洋洋洒洒,浩浩大荡。
然后那天早晨,掌门领着关之羽向他先容了这位真正意义上的大师姐。
改修重刀后,固然还是被关之羽整天嘲笑着,但是用处也不是没有的,起码关之羽看着他那体型,感觉还是不要欺侮了“小白脸”这个词,也就没再喊他师妹了――改喊蠢货了。
“你是掌门新收的门徒?”
像雷霆滚滚翻天覆海,像山色崩溃风憾天柱。
“长得白白净净,剑法还这么软,你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记得叫师姐,别那么没大没小的。”
贺擎川前半生的影象里,就是永久来去仓促的关之羽,她提着刀,回到宗门的时候,偶然穿戴灰扑扑的衣衫,偶然披着玄色的大氅。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