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启事是手心的跳动蓦地消逝了，舒远浑身一震，立即尖叫着坐了起来：“钟零奚！”
“总之，阔别为师，为师……不想害你。”
舒远的行动一顿，随即规复普通，只应了一声“嗯”，又持续往前检察去了。
舒远低头一看，心中俄然一酸——那竹竿不是别的，恰是畴前钟零奚给他截来练剑的那支。
它明天赋说舒远对钟零奚没端方，莫非它的话真的有振聋发聩的感化，能让舒远一下子改正？
舒远眼圈一红，接过竹竿低声道：“青宁，感谢你。”
昨晚钟零羲吐血昏倒以后，舒远在石床前坐了一整晚。快天亮时，舒远的眼皮直打斗，他想到来这个天下的第一天，钟零奚说过，不放心就探探他的心口，只要另故意跳就会醒来。舒远满心惶惑，节制不住在钟零奚身边躺下，紧紧挨着钟零奚，左手搭在钟零奚的心口，确认了手心的跳动来自于钟零奚的心脏，他才困乏地闭上眼。
舒远站在湖边低着头，躬身应道：“是，师父。”回身走到山谷边，开端检察峭壁。
他的目光惶恐而潮湿，仿佛落入圈套的小兽。钟零奚心中一软，差点就出言安抚了，但长痛不如短痛，他闭了闭眼，暖和地说道：“舒远，你今后……要像当代的徒儿对师父那样尊敬我。”
小鲤鱼精青宁跟在舒远身后，绕着山谷的边沿敲敲打打。
舒呆明天也有点奇特啊。青宁抬头，只瞥见舒远眼角微红，神采比平时白很多，嘴角紧紧抿着，神采也不大普通。
鲤鱼收回一声尖叫，鱼鳍捂住眼睛不敢看。
“啊……”
舒远心中一跳，脸却不由自主地白了。
舒远一起寻觅山谷的排水口，不知在想甚么，脸上一副要哭出来的神采，心不在焉的。走到山谷西北角的时候，竹竿不知戳到了甚么，俄然间就断了，舒远身材一歪，低呼一声就扑进了一片灌木丛里。那灌木上长着锋利的长刺，这一摔岂不是要将舒远戳出七八十个洞？
“这些，我都明白的。”钟零奚转头看向舒远，脸上带笑，目中含慈。他伸手悄悄拍了拍舒远的头，说道：“为师不肯你心中煎熬，故而，你当谨遵师徒之礼，如果孤傲，便多与青宁靠近，与它结为老友。”
舒远身躯一震，猛地昂首望向钟零羲，心中模糊明白他要说的话。
“在这里。”一道降落而衰弱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有暖和的手掌悄悄拍了拍舒远的背。“别担忧，没事。”
正在这时，一道劲风袭来，鲤鱼展开眼，只见钟零奚手臂一张，一道灵气将舒远卷回草地上，总算免除了伤害。
“如何了？”青宁尽力往上抬了抬竹竿，却支撑不住垂垂垂下，它艰巨地说道：“用这个找比较轻易发明小沟小洞，并且还不会被藤子割伤。”
“舒呆！”
钟零奚点了点头，眼中半是赞成，半是哀痛：“徒儿，为师心中……有堪不透的魔障。”
甚么叫像当代的徒儿对师父那样尊敬？舒远仿佛晓得这句话跟明天他俄然发怒有关，却不明白他的话是甚么意义，莫非他还不敷尊敬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