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钟零羲叮咛,蛊雕一声长啸已飞向丛林的中间。不必思虑此中有诈,归正钟零羲老是能化险为夷,跟着他便是无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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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远立即发觉出他的一样,仓猝扶住钟零羲,握住他的手腕就要送入灵气。钟零羲现在经脉因灵气暴涨而撑得脆弱不已,此时体内只能存有炼气二层的灵气,哪敢再接管舒远的运送?
“哦?”钟零羲双眉一挑,反问道,“梓木与桑木意味着帝俊与娥皇神女之情?朱鸢神兽,那巫山又是甚么?”
无尘瑶池中如何回事?为甚么都是树没有鸟雀呢?舒远心中深思,却不得其解。正在此时,绯衣女子又道:“丛林中心便是离火之心。”
“神兽朱鸢?穷桑之子娥皇的坐骑?”钟零羲含笑点头,“果然有几分上古神兽的威武之气,但我已入主琅嬛福地,琅嬛洞主便是巫山之主。朱鸢,你口口声声认定娥皇神女为仆人,却连她留下的话都不平从么?”
“哼,你算甚么琅嬛洞主?”绯衣女子凶恶地望着钟零羲,愤然道:“我神兽朱鸢只认天帝俊与娥皇神女,你是甚么身份,竟敢号令我神兽朱鸢?”
钟零羲眼角的余光见到舒远远在安然当中,内心立即没了后顾之忧,即使绯衣女子的羽剑以凶悍之势劈来,他也无所害怕。钟零羲足尖一点后退数丈,心中俄然有个设法。他当即双手抬起在身前,做了个手持洞箫的姿式,一支紫电凝成的洞箫蓦地呈现在钟零羲手中。钟零羲手按宫商,“呜”的一声吹响音符,紫色的灵气从洞箫中涌出,化作夭矫的虬龙。虬龙一声龙吟迎上前去,伸开五爪
眼角那羽剑就要轰击在离火之心时,绯衣女子俄然收回一声尖叫:“不——”
震雷方位为东北,巽风之位为西南,二者刚好相对。这巽风迷林阵中八卦方位与普通八卦方位相反,走东北却恰是巽风之位。
“带我们师徒到离火之心,或者,本尊以天火之威将这无关紧急的丛林烧尽。”
与羽剑的光芒斗在一处,绯衣女子几下想劈开紫电虬龙却总无可何如。惊怒之下,绯衣女子身后蓦地呈现一双朱红的翅膀,她双翅一扇直冲半空,绯衣女子一声清喝以灵气催动羽剑,羽剑脱手飞出,如白虹般刺向钟零羲。
便在这一顷刻,羽剑打在离火之心的地盘上,轰然巨响,激起灰尘无数。灰尘落下之时,钟零羲先伸开手接住舒远,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抚了抚舒远的背,再闭上眼勉强忍住冲到喉头的鲜血。
“朱鸢神兽……”俄然一阵衰老降落而迟缓的声音说道,“吾早已言明,吾不肯以离火斋之死,调换吾残年之生。”
“小远!”
“师父。”舒远坐在蛊雕背上说,“看不出有甚么奇特之处。”
话音才落,绯红的身形已到了离火之心前,绯衣女子竟要以本身的身躯,反对羽剑轰击离火之心!
在接住的刹时,蛊雕与舒远同时望向钟零羲。只见钟零羲接着舒远的一掌之力远远地飘飞了出去,堪堪躲过了羽剑致命的一击。
又何必如此?钟零羲右手一扬,一缕细如蚕丝的紫电飞速打出缠绕在绯衣女子腰上。钟零羲手腕一动,绯衣女子便被钟零羲拉到羽剑的轰击范围以外。
两股力量在空中胶着好久,绯衣女子心中不由焦急。这病弱男人不知是何方崇高竟然能放下绞鲨羽剑的攻击!女子自来心高气傲,少数在内行走的光阴里未曾败于人手。现在竟然与一个凡人平分秋色,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