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灵气必然会让你燃烧么?”为了一片药田而取走一名老者的性命,舒远没法做到。“如果我用其他药草将你规复成枝繁叶茂的模样呢?你既是帝俊与娥皇神女种下的,当年也必定能接受离火灵气。”
“你……”朱鸢的神采蓦地一白,眼中凶光一闪,手臂微抬。
“教员……”舒远在一旁看得清楚,立即想上前扶他,却又记起方才不知为何的推开踌躇了一下。就在此时,钟零羲侧身望了他一眼,目光里竟有些说不出的委曲,舒远心中的不满、委曲、防备一刹时溃不成军。他上前一步扶住钟零羲,钟零羲身上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舒远有些吃力,却又不知为何有些高兴。
朱鸢全然没想到钟零羲竟然能将过往之事说得一清二楚,脱口反问道:“你如何晓得的?”
舒远闭了闭眼,清楚而沉痛地说道:“梓木让你将离火灵气埋上天下,乃是为了杀死本身,为桑木殉情。”
“我晓得了。”舒远的神情俄然变得起来:“当年穷桑被灭族,桑木因为这无可顺从的启事死去。梓木与桑木情深,起火一事那是它决计*殉情,只是被神兽朱鸢发明,才说是没法接受离火灵气,要神兽将离火灵气镇上天下。火焚木,这一点从古到今都没法变动,梓木的根都在地下,离火灵气一旦全数沉入,对没有灵性的树木来讲毫无毁伤,但是对于梓木来讲,倒是一点点将根须燃烧殆尽,没法挽救的灭亡!”
舒远闻言不由得一惊,朱鸢已不由得嘲笑道:“你胡说甚么?”
那半枯梓木不见耳鼻五官,树身也未动,却有声音收回道:“尊上是新一任琅嬛洞主?果然无可限量,吾求洞主脱手,将吾与桑木焚于离火之下。”
“并非我信口雌黄。”钟零羲问朱鸢道,“我且问你,当年穷桑归墟被魔尊九黎毁于一旦,巫山桑木身为穷桑一族的一支,天然也枯萎了,是也不是?桑木枯萎以后,梓木便没法接受离火灵气而燃烧,是也不是?将离火灵气弹压于地下的体例,是梓木提出的,是也不是?”
“我师徒有琅嬛灵玉作为证据,所修心法琅嬛天诀中琅嬛离火诀与琅嬛震雷诀。你设下的巽风迷林阵本就是防着琅嬛福地的来人,以是才在发觉琅嬛灵玉气味时启动。”钟零羲将事情与证据缓缓说出,反问道:“神兽朱鸢,你一再否定本尊之身份,到底是何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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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零羲靠在徒儿的身上,表情大好地反问道:“朱鸢,你以二十万年混血妖兽的功力,却被一个病弱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表情又是如何?”
“呵!”朱鸢嘲笑,“不过是个病弱的凡人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唉……”钟零羲感喟一声,对梓木道:“以是我说,你不当如此。”
“尊上不必顾及吾之性命。”梓木道,“离火灵气被神兽朱鸢弹压于地下,请尊上与神兽细说,神兽自当服从琅嬛洞主之令。”
梓木沉默了一下,应道:“不出三天。”
钟零羲懒得理睬她,目光转向梓木,问道:“离火灵气会引得你燃烧?”
钟零羲闻言不由好笑,当日在兑泽斋,幽地冰蚕母一眼看出他的实在身份,对他毕恭毕敬,以其七十万年之凶兽尚且称他一声尊上。黄鸟与玄蛇固然看不出,却也晓得他并不凡物,以平辈之身份待之,连这梓木尚且晓得琅嬛洞主不成小觑,朱鸢到底是甚么来源,连这点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