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竟然毫无反应,仍旧呼噜震天。
白衣女的两只手死死卡住陈乾的脖子,陈乾被她掐的直翻白眼,舌头伸得老长。
“张恒!你丫再不走就等着跟女鬼过一辈子吧!”是陈乾的声音。
“别动!”陈乾把我按得更紧。
“你把他还给我!”白衣女的声音都变了调儿。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钻进帐篷,筹算睡上一觉。
“张郎,你我了解一场,你如何忍心如此对我?”白衣女冲我吼怒着。
很快,阿谁白衣女就翻着白眼不动了,但是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个白衣女最后的一句话:“我给你的你当作假的,别人给你的你都当真,你如何分得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陈乾再一次竖起了中指,还冲我晃了晃。
我也是急了,冲着陈乾竖起了那根还带着血的中指。
一边想着,我一边将帐篷拉开一条细缝,只见陈乾仍旧背对着我,坐在绝壁边上。
陈乾笑了笑:“张王李赵各处刘,你如果随我姓陈,她必定不叫你陈郎。”
谁晓得现在睡在我身边的到底是甚么牛鬼蛇神?
陈乾抓住这个空当,反攻归去,将白衣女压在身下:“小张子!快来!”
“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骂我!”我对陈乾吼道。
颠末一番折腾,我和陈乾的体力早就已经耗损殆尽,我们所处的位置,除了阿谁绝壁以外都还算平坦,因而我们两个决定当场安营,先歇息一下再说。
陈乾回过甚来看我,手里还抱着阿谁水壶,刺溜刺溜地喝水,本来那蛇吐芯子的声音就是陈乾喝水的声音。
“陈乾,陈乾?”我推了他两下。
“哦。”陈乾放下水壶,一步一步朝着帐篷走过来。
陈乾挣扎着,对我竖起了中指。
陈乾对我摆了摆手,转向白衣女,说道:“玩阴的算甚么本领?”
陈乾就在我身边,喘着粗气看着我。他的神采惨白,豆大的汗珠凝在他的额头。嘴唇还不竭颤抖。
我这才反应过来,洞房花烛个屁啊,我和陈乾还被困在古城墙内里呢!
我终究认识到陈乾是那里不对劲了――他向来都浅眠,不管多累,只要一有声音他准醒,这也是他做地盘龙这么多年练出来的。而现在,他竟然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这么快就睡着,这内里必然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