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正房上本悬了匾额曰:栖梧堂,凌妆心觉合宜,想那梧桐子、花、皮、根、叶皆可入药,又令人采买三年以上的栀子花并桂花梅树来莳植。她面前闪现他日四时花香满园的景象,又多了一园子的药草,唇角微微翘起,暮春的阳光落满她满身,照得肌肤熠熠生光,神清骨秀,如仙如幻,将进收支出繁忙的下人都看得呆了。
自凌东城出事以来,至此连氏心下方稍得安抚,克日饭量也增大很多,加上凌妆日日看顾炊事,总弄些食补之方,家中个个保养得油光水滑,精气神实足。
只那梨落本是凌妆身边第一的大丫头,自以为忠苦衷主,女人不赏,名字反随新来的品笛改,两人定的月例银子也一样多,加上品笛一家都在府上奉侍,经常热热烈闹,倒令她积下很多愤激。
朱衣坊中有一宅子,听中人先容紧邻竟是郡主府邸,本来的屋主做过江南漕标中军副将,官虽未至极品,权力油水却极大,故而在京师也修建了屋宇,现在因遭贬黜,便将屋子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