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矿,”凌东城眸子一转,把当初本身想干而没干成的事说出来,“直接挖金矿银矿铜矿不就完了?”
“我们家在京里站稳了脚根,本家那头迟早会有人过来的,爹也下过狠心了,毫不给他们好神采,赶他们回故乡去,免得给你惹费事。”
“父亲多虑了,目前还没有。”
凌东城透出口气,这一年多来大起大落,可把他折腾坏了,现在女儿身在天家,站得高摔下来也重,搞不好就是杀头的事,他只感觉脖子上一凉。忙说道:“若无事,臣且到前头办差去了。”
提及来仿佛很光彩似的。
凌东城对劲洋洋:“走南闯北押了那么多趟货,镖局吃了多少银子,可还是丢过几次……”
“一个豪杰三个帮,凌云还小,我们家人丁也委实薄弱了些。”凌妆深深晓得,做后宫的女人,除了夫君的宠嬖以外,娘家也是很好的一股助力,用得好了,对太子也有好处,使错了力,就是拉后腿的角色,她内心早就留意到了两小我,这时候便提了出来,“父亲养的孤儿都各有了生存,客岁出事的时候四周分离,只剩下了石头流水兄弟,您感觉他们如何?”
“父亲倒也晓得些端方。”凌妆寻了把花梨木座椅坐下,较着有话要说。
凌妆微微点头:“父亲莫非不感觉突然繁华,有很多事不像以往想的那样么?”
凌东城见女儿问得半懂不懂,差点自鼻眼里打哼哼,总管顾虑内侍宫娥,“便是官办,上交国库的也十不敷一两成,东宫即便占了来,按往年的例上交也就是了。至于民办,查一查都是甚么民,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封疆大吏,哪个良民能具有金矿银矿铜矿?”
说着大叹了口气,又笑起来:“非论如何。臣都想好好做一番事给大师伙瞧瞧,并不是读书人才气为国效力的,贩子一样也能!”
凌东城也有些奇特。
固然抱着清算程泽的心机,她到底还是将丑话说在前头了,若今后他诚恳循分,不来往也就罢了,若再肇事,正巧拿他开刀,也叫臣子们看看,凌家也是能大义灭亲的。
凌东城沉浸到旧事中,连连感喟,“虽说提起来不是甚么大事,但他们常日从没在嘴上表过忠心,那会儿你叫他们带了大把的银子在身上,谁又晓得背面的事?天大地大,换个世故心机,早就带着钱跑了。这辈子,有我们凌家的好日子,就该带着他们一起过。”(未完待续。)
她心头一暖,声音更加暖和,“并非如此,只是提示父亲,我们家有些亲戚,放纵不得,这是在天子脚下,能上金銮殿说话的人很多,比如姑母家的程泽兄妹,品德差劲,凌家有光,我也不想让他们这等人沾。”
够了,凌妆感觉这几项真是大笔进项,笑道:“郭内臣,你们且退下。”
“再不然,借惩办贪墨撤除一批看不扎眼的老权贵,弄不好颠仆一个,就抵得上国库几年的支出……”
凌东城连连点头,“这两个孩子当真是好的,小时候不见出挑,我也没特别上心,谁料我出事以来到处驰驱,不离不弃,特别是陪着我放逐那半年,甚么苦没吃过?有次走到半道上错过了宿头,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他们打了些鸟雀,尽着官差和我吃了,自个儿饿肚子……”
有点靠谱了,凌妆抛出疑问:“寻矿能够颇费光阴,解不了当下的燃眉之急,而现有的矿床,大抵分官办民办两种,官办的就不消说了,那是入国库的,民办的,还能占了不成?”
凌东城实在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个以是然,到底是大老粗,性子倒是直率的,“女儿,今儿只要我们父女两个,有甚么话你就直说吧,若爹做这个官要你难堪,那也宁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