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子乍一看非常斑斓不成方物,看久了不过尔尔,有的则越看越美,凌妆便是后者。
连韬记得来时姐姐和父亲的叮咛,半晌以后翻开别的的话头:“苏哥哥,本日登门,除了看望你以外,另有些事想就教一番,望哥哥不吝见教。”
他说得含蓄,连韬还在揣摩,程霭美满是鸭听天雷,凌妆倒是体味了。
“为何说广宁王是个异数呢?”连韬问,“小弟只知我朝自定鼎中原以来,北方常受胡人滋扰,边防地在顺祚初年,最南缩到燕冀一带。前几年广宁王异军崛起,将胡人赶尽扑灭,现在贩子往北地去,夏季里直入万里不毛之地,也找不到胡人踪迹。传闻广宁王带领的铁骑现在已经打到西方尽是红毛子绿眼睛的西欧之地,只是离我朝太远,百姓没法移居办理,但很多自古以来未曾传闻的邦国皆向我朝昂首称臣……如此说来,皇太孙广宁王殿下岂不是比建国圣祖功绩还大些?如何弹压不住诸王?”
凌妆虽还想不透苏锦鸿为何会那么说,但对他有所求,回话天然拿捏奇妙,只图令人留下好印象。
凌妆见状缓缓道:“韬弟,别再缠着苏公子群情储君之事!我们平头百姓,谁担当大统都是远在天涯的事儿。”
苏锦鸿剜了他背影一眼,向着凌妆道:“这猴儿,机警过甚了!”
实在苏锦鸿话中暴露了语病,前两日上门做客时,凌妆并未在前厅露面,如何说见了儿时玩伴特地出门截住呢?
程蔼心机往别的处所瞄,底子没重视,连韬则有些奇特,末端又想是不是姐姐前些天与本身频繁出门采买时被他瞧见了,也不点破,只呵呵笑。
苏锦鸿微显羞赧,随即一哂:“十岁的时候,曾随父母在杭州方将军府上做客,当时女人也是座上宾。”
连韬对这些世家后辈混闹不感兴趣,深思了一会,问道:“苏哥哥,我倒有个迷惑,只是朝中的事,我们贫嘴那么一说,算不得乱议国政罢?”
两人略略回想了下当年杭州将军府上景象,实在凌妆感觉底子没甚么可特别回想或有交集的内容,但连韬和程蔼以及奉养的丫环小厮们听了,也只当他们熟谙。
何况苏锦鸿成了股东以后,顺带提一提凌东城的事大抵也可等闲处理得……
至此凌妆算是明白了,苏锦鸿压根儿就不待见广宁王,不晓得他背后里拥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