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广宁王是个异数呢?”连韬问,“小弟只知我朝自定鼎中原以来,北方常受胡人滋扰,边防地在顺祚初年,最南缩到燕冀一带。前几年广宁王异军崛起,将胡人赶尽扑灭,现在贩子往北地去,夏季里直入万里不毛之地,也找不到胡人踪迹。传闻广宁王带领的铁骑现在已经打到西方尽是红毛子绿眼睛的西欧之地,只是离我朝太远,百姓没法移居办理,但很多自古以来未曾传闻的邦国皆向我朝昂首称臣……如此说来,皇太孙广宁王殿下岂不是比建国圣祖功绩还大些?如何弹压不住诸王?”
凌妆心知这个话题难以说清楚,只看苏锦鸿如何打发他。
未册太子,先册太孙,也只要像顺祚帝这般掌了多年皇权,说一不二的龙性子,诸臣才不敢尸谏,但老天子驾崩以后的事,赵王父子可否弹压得住,则是另一回事了。
凌妆见状缓缓道:“韬弟,别再缠着苏公子群情储君之事!我们平头百姓,谁担当大统都是远在天涯的事儿。”
像苏锦鸿如许的身份,主动提出入股,真是不测之喜。凌家初到京师,人生地不熟的,碰到豪强说不定会欺得商户倾家荡产,有王府亲戚做背景,底气就完整不一样了。
连韬问的话怕是朝中官员和天下百姓的共同迷惑。
苏锦鸿笑而不语,低头喝茶。
他说得笃定,看来真的是有印象,凌妆晓得抓住机会,那里还能说本身已经不认得他,因而接着他的话头:“我母亲也念着郡主的风采,进京看了多少屋子,传闻相邻是贵府,便定下了宅子。”
至此凌妆算是明白了,苏锦鸿压根儿就不待见广宁王,不晓得他背后里拥戴的是谁。
天然,广宁王这几年在天下百姓口中本是个传奇,酒楼里平话的也有关于他各战的段子,的确水里来火里去,无所不能,凌妆是个物实的人,听了一笑罢了。
此番连徐夫人和苏蜜斯尚未会面,竟天上落款项雨似地有这般好运道,实在是凌妆始料所不及,当下,她只要憋红了脸拿主张:“公子肯折节下交,乃家门之幸,娘舅听了想必喜好,但未知公子对入股之事有何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