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庑廊下走出,一团黑影“呼”地从一侧飞来。
凌妆又想起一事,道:“昨日半夜看的一道折子,有处所官奏闻放逐的神机营兵士里头有人发明了连珠火铳。说可持续扣动扳机十几次,才需装填火药。这就怪了,为何武将不奏,倒是文官来报?我将折子单搁在书案一旁。你去取来。”
凌妆睇了眼魏进,这才道:“另有两个多月呢,急甚么,交代下去,那些吃不得用不得的赏器少做些,让他们把脑筋用在做些合用的物件上头。”
宫里未成年的御弟亲王有二个,容毓聪没了母亲,容汐玦念他年幼,不想将他与太上皇一起囚禁,便赐了他伶仃居于东宫玉明殿,请了翰林院的宿老为师,亦早早为他配置了王府属官。
他身形肥胖矗立,几近与凌妆普通高的个头,五官虽未脱尽稚气,倒是清楚清楚,如一杆郁郁青竹。
凌妆看一应衙门的行动都没题目,提笔批了,交给魏进道:“着兵部派专使接此人回京。”
凌妆翻开看了。是广西道宣慰司下的武仙县县令呈给兵部的公文,说他们那边的庆元卫中放逐兵士戴铎制造出十六连发的火铳,唐崖土司闻其名前来讨要此人。欲以五头大象互换。
每次来闻道宫几近都是一样的戏码,凌妆早就风俗,只叮咛宫人谨慎奉养,这便要走。
曹烈赶紧作势搀扶。
魏进哈腰称是。
有卫士举剑鞘将痰挡下,凌妆冷眼瞧着,他额头脖子上浮起的青筋,粉碎了好端端的样貌,明显金尊玉贵的孩子却坏了气质,心中微微一叹,想着毕竟是大人的事,也不怪他,问道:“是谁教的你?”(未 完待续 ~^~)
魏进躬身仔谛听叮咛。白净不必的脸上带着温馨的笑,恰到好处,“娘娘目光独到,前次您说西洋那边来的钟成心机,比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沙漏好,造办处一小子拆了寻摸。现在倒做得比外头传出去的还好了,每日走得更准。”
陪侍的广宁卫小子管阵生眼疾手快,劈手一掌打落,身形已掠了畴昔。
管阵生一喝,倒仿佛激起了梁王的反骨,死力挣扎想脱出他的钳制。
凌妆想了想,看的奏报太多,只知流到广西境内,一时倒想不起是哪个卫所。
到了闻道宫,太上皇打发人出来讲“身上不好,他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