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喝了五六分,扶南贩子才靠近了程泽,一五一十传授了一番法门。
贩子呵呵笑道:“小人做了很多官府的买卖,特别这王府公主府,却有别的的门道,大人不想听一听?”
扶南贩子又传授他些石料近买远报,赚取差额运费等等手腕,相谈甚欢。
新建府邸,木料是里头最大宗的买卖。那扶南贩子倒也直率,跟了地痞胡德幸出去,朝程泽大大鞠了个躬,奉上个镶嵌宝石的金丝楠木匣子。
贩子满脸堆笑,以别扭的官话问道:“大人但是嫌少?”
中间的几个游手青皮一听,连连撺掇。
程泽摸着下巴估摸着,就算多打些紫檀的,木料安排的钱也不能超越三万两,他一给就是一万两,倒是甚么意义?
“大人,您是谁啊?您但是皇太子的内亲,再说这宜静公主,是太子的亲mm,占了地步造园子的是她不是您,老百姓一听这个名头,还敢到户部告去?不想活了?”
新建所要破钞的银子,天然比改建多很多,况这公主府既按亲王规格,占地已广,公主又要求跑马场,又要天然湖池林地,就只能建到郊野。
匠人们在湖边绿柳旁搭了一个诺大的彩棚,里外五间,一应物事俱全,便连地毯,贩子也送了最好的来,毫不比宫里主子使的差。程泽宿在这里自比家里舒畅太多,加上惯常来往的几个地痞替他叫了秦淮河一个小驰名誉的妓子相陪,日子欢愉如神仙,已是乐不思蜀。
程泽伸出一指朝他摇了摇,拉下了脸,“你难不成想以次充好?要晓得。这建的但是公主府,若被发明。指不定是掉脑袋的事……”
程泽搂着她香了一口。复又含笑深深看着贩子。
那匣子已非常精彩,却不大,程泽挑了挑眉,陪在边上的胡德幸已接过匣子送到他面前,稍稍翻开让他张了一眼。
贩子一听,这是还嫌不敷,要他别的想招呢,遂颤抖着肥肉笑道:“大人公然明快,这……建府的光阴不短,各地民工代价也整齐不齐,大人给他们饭吃,他们多干点活,多贡献大人,不是该当的么?”
程泽作势将匣子往外推了一推。
实在那酒菜也是贩子购置的,胡德幸非常体味程泽,因笑道:“大哥啊,兄弟办事,您还不放心?哪敢弄在这里,这小湖还需拓宽,挖上来的泥肮脏着呢,小弟在月牙湖上弄了艘画舫,我们哥儿几个湖上品酒,岂不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