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玦长眉一扬,倒来了点兴趣。
低头看了爱妻一眼,他将一个未成形的动机压下。淡淡道:“既牵涉到江湖中的短长人物,明日宣天玑真人进宫。问个清楚再做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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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郎君提及来,你这位道门师兄就没有甚么好处了?”
说了这很多,那青年已是牙关打斗,明显忍耐到了极处。
天玑真人从小倒也有个名儿,唤作抱朴,上官攸在军中倒是曾与他相处过,觉得天子的这位师兄确有些抱朴守分的意义,是那等心头洞明,大要胡涂的人。
抱朴吐吐舌头,“我也是听师公说的,五十多年前此人就掀起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同一了南北绿林,一支天梭令能号令十二省数十万豪杰,据传不遵号令的,不出旬日就会身首分离……”
抱朴被朝廷归作“化外高人”,有君前不拜的权力,见了容汐玦,他就暴露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眼睛成了两道新月,挥手朝宝座上头的美女请安:“师兄正想你呢!”
容汐玦跟他也算从小打到大的,不跟他普通见地,表示上官攸有事说事。
玄圃中花木扶苏,荷香阵阵,
凌妆也是没传闻过此人,并不插嘴。
军中就有马术徒弟、射箭徒弟、技击徒弟、十八般兵器的各种徒弟……
“那还是有的。”容汐玦揽着她的香肩极目远眺,“他担当了北斗宫的衣钵,专爱汇集江湖秘闻。别史杂说,是个万事通。故而天文、地理、星象、堪舆、医药、占卜……嗯。仿佛都晓得那么一点……”
帝后相携安步,自宛转廊踏上了盘桓桥。
容汐玦听他公然晓得此人,狠狠横了他一眼,斥道:“别装疯卖傻,从速说来。”
青年磕了磕嘴,想起方才所受的科罚,周身轻起颤栗,半晌回不出话来。
说到这里他磕巴着嘴,“啧啧啧”连叹了几声,用无辜的目光溜了雀屏羽扇前的少年一样,好似在说,那天绝郎君比你这天子都威风了吧!
抱朴一张脸憋得通红:“你编一个尝尝!他还睡了懿宗的妃子呢,那书上能记这事儿么?”
凌妆倒还记恰当初永绍帝欲赐婚夏宝笙之时。容汐玦曾唤方外高人扶乩。而这位“方外高人”恰是在他口中吊儿郎当的抱朴子。
次日早朝时,宫中传旨宣天玑真人,广宁卫们找了半日,才在金陵最大的赌坊中寻到了这位惫懒的羽士,一起提溜进宫,宴客的两个卫士都感觉此人相称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