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妆俄然也有了一丝猎奇,问道:“太嫔听过律王弹琴么?”
凌妆道:“这永兴侯府,便是先帝睿真楼皇后娘家吧?”(未完待续。)
嵇画楼回味方才的妙境,深觉得然。
呼呼间乘风破浪,六合茫茫,到处冰雪飞舞,身边伴着的却已是葭冷僻霜的珠玉郎君,联袂走在风雪里,通身清冷,愉悦莫名……
“为何?”凌妆细心观摘星楼上出来六面轮番拱手相谢的三名少年,皆还算周正,未免不解,“前面两名有一个比永兴侯家的公子生得更好些呀,又得律王嘉奖,就没有能看上他们的女人么?”
凌妆笑道:“妙手操琴,在我这内行人耳入耳来,都是差不离,我却想不出再高能高到哪儿去。”
凌妆忽觉本身回到了幼时,恍忽间梳着两条冲天辫子蹲在小溪边看那潺潺流水,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转眼就成了翠绿少女,乘着东风放纸鸢,笑声洒落在阳光白云下,非常舒畅;俄而又坐上了花轿,神思还落在未嫁时,正迷惑怎地这么快,乍见到申琳似笑非笑的眉眼……
不猜半途成永诀,悲哀间一夕白发,度量骸骨泪落如雨,九重已闭,高门荒凉,忽忽身归去六合间,未曾走鬼域路,变作了一只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整天悠游,俯瞰人间,长叹不过如此尔尔……终化作灰尘草芥,散在风里,无思无绪。
连续听至第七人,每个仿佛都有各自的绝活,连凌妆这等内行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分不出好坏,便笑问嵇仪嫔。
一曲既罢,时候甚短,大家却像是经历了几生,神魂清闲于物外,飘然来去在寰宇,情感明显在大喜大悲酸甜苦辣中走了一遭,凌妆却只觉临朝后堆积的繁郁一扫而空,腹中“咕咕”几声,经脉畅达,大有饥饿之意。
摘星楼头,诸人已催请律王做判,却不知那边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律王爷莫先评判。但求聆听一曲,死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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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乃一个落地举人,弹了一首《胡笳弄》,音不必出自焦桐,而令闻者凄清欲绝,面前似能闪现秋高边塞,满目风沙之气象,低头细思,百感频生,时而似有笳声入耳,可见其琴艺颇高。
然接踵而来的琴音,又具极致空灵,清闲尘凡之想,乐律间的窜改似能运化六合,令人沉浸此中,心神自在。身遭似流东风,疏放豁达。圆融巧变。听者似离了俗世,置身于上古深山当中,面前时有雀跃、鸟飞,终至胸中无纤尘之累,清澈澄净,与六合合二为一。
凌妆也长叹一声:“本来人间公然有如此惊天琴艺!我曾在书上读过,说很多病症规戒所不能及,乐律能治病,畴前也每常想学,这琴也练了一两年,自发聪明颖慧,却如何能达到疗疾的结果?一向觉得书中言语夸大了。可听律王一曲,方信世事无绝对,他这曲若能多听几次,于身心大有裨益呢。”
凌妆也乐得听她批评。
凌妆点头不言。却也早已健忘了吃果子。
“如何?”
凌妆只觉个个好听,闻言侧目瞧着她。
第五人乃永兴侯府内的一名公子,别出机杼,以古琴吹奏了一曲龟兹乐,清商之音融会了欢畅的弹拨调子,天然俭朴,活泼活泼,听来明快天然,恰和了风行的燕乐,获得潮流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