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仪嫔感喟点头：“你们别觉得只是畴前提不得她。”
隆冬怜笑道：“谁还没阿谁时候……”
隆冬怜倒笑不出来，咬了咬樱唇，终究问出口：“娘娘您说，凌皇后那般貌美，今上会不会也……”
她有一双微望上翘的单皮眼，倒还显出两分娇媚，灵动的眼瞳里尽是八卦。
张雪巧本蹲在榻边，一无依恃，被这一指头戳得一个倒仰跌在地上。
张、严二婢这才更加奇特起来，张雪巧问：“莫非梅嫔在今上这儿也是忌讳？”
嵇仪嫔忍不住啐她：“死丫头，西边能跟东六宫放一块儿论么！”
嵇仪嫔和隆冬怜免不了齐齐点头。
嵇仪嫔淡淡一笑：“你们感觉凌皇后更美？”
张雪巧对劲地冲隆冬怜眨了眨眼睛，“传闻厥后凌娘娘不知如何冲撞了皇上，皇上很快就分开了关雎宫，神采可丢脸了呢。而后就再也没去过西边……但是啊，皇上也没去过东边！”
张雪巧天然听得出主子话里头没有活力的意义，她也皮实得很，嘻嘻一笑道：“娘娘说不能放一块，奴婢就不放一块，可底下主子那里都管得住嘴？说皇上啊，册封后宫以来，还没临幸过任何一个，东六宫把戏百出，没有一点子用处。”
隆冬怜禁不住咯咯大笑。
嵇仪嫔摇了点头。
“那也不然。”隆冬怜呐呐不知如何表达本身的意义，“许是梅嫔更冷傲些，但是奴婢如何看凌皇后的边幅，更扎眼呀！”
“那日律王要弹琴的时候，梅嫔即说要献舞，先帝竟然也承诺了。”嵇仪嫔不知不觉堕入了回想，喃喃道，“到现在我竟想不出用甚么来描述当时的感受，只能说珠帘合璧、当世无双吧。”
嵇仪嫔凌厉地扫了张雪巧一眼。
嵇仪嫔也被她这猴样儿逗乐了，但想到梅嫔的结局，终是物伤其类，唇边的笑容便固结在脸上。
嵇仪嫔缓缓点头，又叹了口气，“梅嫔养自京都，天成靓雅，风韵超群。不但善乐律，且工诗能画，也算是美艳绝代，才华过人的一美人了。”
两婢相视一笑，她们不解。
无妨嵇仪嫔一指戳在她脑门上。
一语也勾起她的思乡之情，心中恍恍然想着，不知何时才气放出宫去。
她只在七夕听过景律帝操琴，至今半夜梦回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