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妆见她们依靠信赖本身,心想按铜陵王那样,就算淳禧帝稳坐皇位,他也是在外做个藩王罢了,没甚么更大的繁华可求,但是赵王系若胜,敏感时候后代阔别是非之地,还算有个说法,便叹:“按理我不该说甚么,不过,亲疏有别的事理两位mm想是都懂的。采苓mm她没有错,可你们违拗铜陵王叔的意义滞留都城……也不是体例,归去方为上策。”
“胡说八道甚么!”采蓝见她口没遮拦,从速呵叱。
国丧初时淳禧帝奉遗诏即位,一个月后,已列封后妃与皇子,沘阳王因功劳卓著,晋为庄亲王,连王姬容采苓也水涨船高受封为兖州郡主,满朝文武要职均晋半级,加了俸禄,苏锦鸿进了兵部衙门任五品官,赐国姓,仿佛朝王世子位迈出了一大步。
谋反罪有夷三族或诛九族之说,便是族诛也有分歧的诛法,有的连累妻族母族,当然最后全看得胜王者的态度,也有像长孙安业那样有个好mm长孙皇后,作为正犯都没死的。
采蓝一听,面上惶急:“表嫂有所不知,我哥哥连着收到父王几道手书,他在兵部也探听了些环境,都说晋王自十四岁上疆场,战无不堪,除了朝廷在北庭都护与安西都护的几十万兵力,又荡平了西域诸国,乃至西征至波斯以外,收编了很多勇猛善战的异*人,客岁上报朝廷的兵力,竟在百万以上。按各关卡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此次他仅带了十万前锋,已所向披靡,攻城拔寨势不成挡。”
“鲁王那儿,你家哥哥可曾设法?”
采蓝和采芷满脸咨询之色。
可现在对于那位嗜血狼王,朝廷委实想得太天真了,他从小见弃于皇家,在西塞苦寒之地长大,能学很多少中原的礼义廉耻?底子不管甚么加封赐九锡,这便挥动着拳头来了!
京都戒严已久,没有定国公与几名宗王的联名手谕底子出不去,现在的宗王里头有新皇子的位份,单求庄王也甚是毒手。并且即便他们回了铜陵,若魏王系得胜,赵王一系得掌天下,拥立有功的庄王当即就是乱臣贼子,亲兄弟铜陵王底子就摘不清。
见帮着姐姐还被骂,采芷干脆呜呜哭上了。
凌妆点了点头,心想按采蓝所说,晋王领的是一支身经百战的铁血军队,并且他的皇太孙名头是先帝亲封,恐怕军队里也有个不错的智囊,檄文里暗喻齐桓公宗子公子无亏争位,操纵阉宦竖刁、易牙饿杀主公的故事,自比太子昭,打回京都也名正言顺。
兖州郡主容采苓因父亲与外祖父的原因,天然果断地站在淳禧帝这边,听铜陵五王姬采蓝红着脸说出来日久,想求王叔设法送她们离京的时候,一脸鄙夷:“你们家想置身事外不嫌晚么?京都有禁军二十万,南北勤王之师业已日夜兼程赶来拱卫。叛党出师知名,必败无疑,现在时势非常,你们站定了态度倒还罢了,千万别等平了乱再来悔怨。”
到这份上,唯有保佑淳禧帝赢了方好,若输,凌家不但产业不保,按大族诛算来,连凌东城和连氏的性命亦有伤害。
说着怒冲冲拂袖而去。
采芷道:“去也无用,鲁王伯素是个怯懦怕事的,早就卧病乞假在家,连圣旨宣召都起不了身,断不会为我们做主。”
采芷一边哭,一边呼喝:“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采芷用帕子胡乱抹着泪珠道:“如何归去?哥哥已恳求过庄王叔了,他说非常时候,叫我们好生呆着勿生枝节。且这段日子王叔多数在宫中议事,常常过夜不归,我们底子出不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