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他说的也不尽是真相，那拉氏并没有派人监督他，也未曾说过不准他去其他宫院的事，如果想报信，有的是机遇。但是他没有，因为熹妃垮台，对他来讲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起码没有人再逼迫他出售皇后。
“不甘心又能如何？皇后事事算无遗策，想对于她哪是那么轻易的。至于靳太医……”凌若叹了口气道：“本宫也怜悯他，但是再怜悯又能如何，只能说他命该如此。”
熹妃许亲情，皇后许权势，二者各有所长，但是对他而言，后者无疑更讨人喜好一些。只要具有了权势，甚么没有，副院正不过是块踏板，齐太医老迈，致仕是迟早的事，只要皇后肯替他美言一二，院正之位非他莫属。
“呃？”水秀奇特地看了一眼，复又似到了甚么，眸光一闪，带着不敢置信的神采道：“莫非柳太医刚才说的都是假的？这……这如何能够？莫非他真的忠于皇后了？”
“回娘娘的话，现在三阿哥已死，皇后娘娘对微臣的把守天然没那么严，并且微臣过来时也是奉了齐太医的命，取娘娘一滴血去查抄，以便确认与三阿哥之毒分歧，不然明日万一药用得不对，怕是会伤及娘娘凤体。”
第七百八十二章叵测
凌若轻嗯了一声又道：“既是如此，那你还不从速取血。”
杨海与水秀从速承诺，“主子们服膺主子教诲，必不敢乱言。”
待柳太医出去后，水秀用绢子替凌若按着伤口道：“主子，您有柳太医的把柄在手，如果您真下了决计逼他揭穿皇后，他一定不肯。”
凌若嗤笑一声，对他的恭维并不在乎，反而道：“你不是说那拉氏一向盯着你吗，怎的现在又敢来承乾宫了，不怕她发明后，狐疑你？”
凌若看了一眼内里的夜色，除却宫灯照到的处所，其他都是一片暗中，连悬在空中的玉轮也是暗淡无光，更不要说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