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李公公了。”李德满是康熙身边的红人,凌若不敢怠慢赶紧行礼,待李德全走后,她谨慎地打量着这个即便在紫禁城中也属秘密之地的南书房,朝中有言:此地非崇班贵檩、上所亲信者不得入;不知康熙为何会选在此地召见她。
独一令人不测就是正月初六那天,李德全奉康熙之命召凌若入南书房觐见。这是选秀以后,康熙第一次召见凌若,也是第一次有皇上专门召见一名连名字都未曾记入过皇室宗册的庶福晋,一时候猜想纷芸,只要少数几小我模糊猜到些许。
凌若忐忑地随李德全来到南书房,南书房位于乾清宫西南角,是康熙读书、批折、议事的秘密之地,自康熙十六年设立以来每日皆有康熙亲点的翰林院士当值,比方熊赐履、张廷玉等。
康熙初时还不在乎,待听到前面已是勃然变色,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颤栗,如何会?如何会这么巧?他不会健忘,这曲子是姨娘生前最喜好的曲子,他曾不止一次听她弹起过,想不到凌若第一次弹就选了首曲子,当年侍侯姨娘的人都已经故去,除却本身不成能还会有人晓得,莫非真是姨娘显灵了吗?
“不是,是一名故交。”康熙的答复令凌若惊奇,那人竟不是孝诚仁皇后?可荣贵妃明显说本身像极了孝诚仁皇后,她没来由临死还要骗本身,此人若非孝诚仁皇后又是谁,竟能让康熙将她的画像放在书房中。
午后,宫中传来动静,派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为钦差大臣,去筹集赈灾款项。同一时候派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去河南一地与本地官员共同卖力赈灾事件,务需求求妥当安设灾黎,节制灾情伸展,特别是瘟疫的发作。
康熙微微点头,抚着颔下斑白的髯毛道:“还是吹那首《平沙落雁》吧。”明显是在与凌若说话,目光却久久落在画中女子身上,暴露怀想之色。又是一年正月初六,一转眼距那件事产生已经整整过了四十五年了,而本身也从八岁孩童变成了五十三岁的白叟……
“你来了。”凌若看得入了神连康熙甚么时候来的都不晓得,直至耳边传来苍劲的声音方回过神来,回过甚看去,只见穿了一身明黄织锦团福绣五爪金龙缎袍的康熙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本身。
谁都没想到,胤禛他们这一走就是整整两个多月,到过年都未能赶返来,胤禛不在,诸女皆没甚么心机过年,意兴阑珊,只在除夕夜去含元居同吃了一顿年夜饭便罢了。凌若除了每日去给那拉氏存候顺道说说话以外,每日必做的一件事便是旁观送至府里的邸报,以期能从上面看到胤禛的动静,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此中年氏曾来寻过凌若几次费事,但凌若到处谨慎又有那拉氏帮衬是以并未让她抓到甚么把柄,有惊无险。伊兰倒是常常过来,一住就是好几天,每返来都要去小巧阁陪灵汐说说话,说来也怪,也许她真的与灵汐有缘吧,平常对人不睬不睬的灵汐在与她相对经常会开口说话,虽临时还没有甚么转机,但老是一个好的开端。
用心操琴的凌若并未曾重视到康熙的冲动,她沉浸于琴曲当中。
“你也喜好这首《若相惜》吗?”待最后一个琴音也落下后,康熙强抑了胸口的冲动问道。
康熙清瞿的面庞暴露苦涩的笑意,“想又能如何,终是一世不得见了。罢了,不说这个了,你会吹箫,那琴呢,会弹吗?”
为你,染尽尘凡,散尽哀思。只愿,你我缘起以后能够相惜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