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之前的院子里住着?”
“朕……我另有事要办,你自个用膳吧!”我点点头。他悄悄握了会我的手,放开,起家要走。我叫道:“四爷。”又忙改了口,“皇上。”他回身看着我,“我想见见玉檀,在宫中这些年,我们一向相依做伴,如亲姐妹普通。就是我到浣衣局后,她也一向极力照顾。”
他笑看看我,再笑看看十三爷,叹道:“终究能一块用膳了。”
她怔怔发了好一会呆,神采窜改无端,忽地跪下抱着我腿低低哭起来。我忙跪倒,抱着她在耳边说:“你有甚么委曲就奉告我。”
说着两人已经出了帘子,我不再多话,跟在他身后,进了我的屋子。胤禛走到屏风后道:“朕就在这里听着,你去传他出去。”高无庸先给他搬了椅子奉侍他坐好,才回身仓促出去。
他道:“我也如此想,不管他大要如何,内里却还是是这满朝堂我独一可托赖的人。”
“传些平淡小菜和粥。”
他忙翻身坐起,“你必定饿慌了。”
我淡淡一笑,没有作答。浣衣局中,如不是大病到卧床不起,如何能够请得动大夫?
她抹了眼泪道:“我不想出宫。”
我拿绢子替她拭干眼泪,“我求皇上厚赐你,你出宫后定不会刻苦。”
我大喜道:“多谢。”
十三爷施礼谢恩后,方坐下。胤禛叮咛道:“留高无庸服侍,其别人都退下。”待人退下后,叮咛高无庸:“再加把凳子。”高无庸忙搬了把凳子过来,放在他身边。胤禛看着侧立在身后的我,表示我坐下。
太医道:“看你的手,应是长年浸泡于冷水中,起居之处也湿气太重,本就内弱,气血不敷,五脏已有损,经年累月下来,天然寒毒侵体。”
他俯身轻抚着我脸道:“我今后要你每天都如此笑。”
两人相互靠着对方,悄悄而坐。帘外高无庸回道:“皇上,何太医已经传到,正在西暖阁候着。”
我也紧紧拥着他道:“我们都在你身边!”
直到晚膳时分,婢女来讲:“皇上召姑姑去服侍晚膳。”
他沉吟了下道:“从脉象看,是陈年旧疾,到现在已有积重难返之势。”屏风后轻微的几声响动。
胤禛笑问:“还不欢畅?”
我默了会,叹道:“渐渐来吧!十三爷被监禁十年,吃了那么多苦,一出来就面对这么多变故,一时只怕还缓不过劲来。”
“李谙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