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本日我去看帐簿被王喜挡了返来。养心殿现在的端方可比圣祖爷的乾清宫立得还要好。”
半夜里正睡得含混,感受有人替我盖被子,我当即惊醒,鼻端是熟谙的味道,我没有睁眼,只伸手抱住他喃喃问:“甚么时候了?”
好半晌后,他道:“别再想了,太医叮嘱的话又忘了吗?你但是承诺了我,要遵循医嘱的。”
高无庸看我们用完膳了,命人出去清算,又命人沏了茶。两人正在喝茶,高无庸回道:“玉檀已经来了,主子来问问皇上的意义,详细让她做甚么好?”
“主子……”
我头贴着他颈边,低声说:“我舍不得你这么累,你就是不是为了自个,只是为了陪陪我,也返来好好睡一会。”
歇息了一盏茶的工夫,胤禛就又开端繁忙,我拣了本帐薄在一旁看。
他低头翻阅折子,忽昂首看着歪靠在榻上的我淡淡道:“朕命十四弟返来奔丧,圣旨这两三日应当就到他手里了。”
胤禛冷静出了会子神又道:“当年看到皇阿玛那么做,微感吃惊以外,倒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我截道:“皇上已经承诺了。”
他问:“那你在想甚么?”
我抿唇笑道,“谁说我之前没有专门给你做东西?”
他笑起来,一面笑着,一面曲手敲了我的额头一下。我捂着额头,嚷道:“你如何还这弊端,打人专拣额头打,也不怕把我打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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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幽幽问道:“你就不怕圣祖爷当年并非胡涂告终,而是一意清查吗?”
胤禛边写字边淡淡道:“是人就会有缺点,不过乎贪、喜、嗔、痴、怒、恨、怨,只要细察其情意,渐渐引诱入觳,总会为人所用。朕只命人花了工夫在阿谁老寺人身上,凡人觉得年青人易受引诱,却不知大哥者心中的暗鬼更多。”
我沉默了会,昂首看着他道:“我感慨‘有人漏夜赶考场,有人去官归故里’。”
他陪笑道:“姑姑,养心殿的人虽名义上归我调配,可实际全都要皇上点头,这事……”
我点头道:“你有你的考虑,本就是我僭越了。”
我道:“多谢公公。”
胤禛头未抬,还是看着奏折道:“问吧!”
我道:“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胤禛搁笔,瞟了眼我道:“你觉得皇阿玛暗中没有清查吗?设想谗谄需求人证物证的确不轻易,可弄一段无头公案并不难。我的确未推测皇阿玛会那么断交地措置。当时的环境,局势越乱对我越无益,只想着几个兄弟谁都免不了被思疑,老八内部也免不了相互猜忌,我的目标也就达到了。”
早晨,高无庸在帘外低声道:“姑姑,皇上要见你。”我忙扔了笔,站起展了展腰随他而去。一起除侍卫外,再无其别人。心中暗自迷惑却未多想。
他说道:“之前你变着花腔给皇阿玛做糕点,我们这些阿哥都是沾着皇阿玛的光,偶尔吃一两块。我当时就想着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够吃你专门给我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