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担忧他对你不好?”
正在亭台楼阁间走着,忽听到有人吵架。
人影消逝,只要波纹阵阵。
弘历和达兰台各怀心机地聊了几句后,各自分开。
弘历盯了他一眼,强笑着说:“恭喜。”
“那是千里外的蒙古,可不是都城,他就算欺负了你,我也不能帮你 打他。好mm,你去求求皇阿玛吧,我和四哥真的舍不得让你嫁到那么远 的处所。”
“我走了。”
水声哗啦,荷叶翻动。
日才气见你,你先在都城各处玩耍,如有任何需求,都能够打发宫人来找 我。”
皇上特准他入住圆明园,衣食接待都是上等,却一向未能见到皇上, 只四阿哥弘向来见过他一次,说道:“皇阿玛比来诸事缠身,恐怕要过几
却没有人答复,只要轻风吹过,荷叶簌簌而响。
红墙绿瓦垂柳依依、绿水桥下绕人家、乳燕飞、娇莺啼,每一样都透 着新奇,透着旖旎,汉人诗词中描画的娟秀风景让他们身心皆醉。
达兰台本觉得会听到“脾气温良,举止端顺”之类的话,没想到雍正 想了想,没再说了,话音里倒是带出了笑意:“朕考虑了好久,决定将她 嫁于你兄长。”
“皇阿玛!”
他不敢骄易,客气地说:“恰是。”
等见到雍正,贰内心悄悄惊奇,听了很多他的传闻,本觉得是一个面相凶煞的人,不料竟只是一个惨白肥胖的男人。他不敢细看,恭敬地奉上父王敬献给雍正的礼品,本觉得雍正会垂询部落里政务,可他竟然只是聊 家常地问:“你父王、娘亲的身材可好?”
少女看到他,也是愣住,呆呆地站在水池中。
伊尔根觉罗・达兰台大要上和世人一样赏识着醉人风景,可内心却时 刻绷着一根弦。听闻雍正喜怒阴晴不定,刻薄寡恩,手腕又酷厉,从亲兄 弟到娘舅隆科多没有一个是好了局,此次违例准他们入京觐见究竟是恩是 威、是福是祸还难料。
又是一天畴昔,皇上仍未召见,他又不敢请辞,只能心中暗急。在房里翻了半卷唐寅的诗词,推开窗户,看到一轮圆月斜映,晚风中,阵阵花香。好一个月明如水照花香,他不由信步走出了屋子。
求亲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皇上一向没答复,父王就不敢再提,没想 到本日却俄然重提此事。
弘历俄然插话,似不附和,雍正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当即惨白着脸低 下了头。
他想起了汉人的一句诗:“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远处响起脚步声,他猛惊醒,此处是天可汗的别苑圆明园,满人入关后感染了汉人的风俗,男女之防很重,若被人撞见他这副穿戴,他如何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早晨,达兰台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水池边,望着明月,心境起伏。同父同母的兄弟,只是因为一个早出世了几年,便能够叫阿斯兰,以雄狮为名,另一个就要叫达兰台,父母只期盼他长命。
雍正淡声道:“你下去吧,来一趟不轻易,多玩几天再走。”
贰心中忐忑,不晓得天子所思所想,暗里叮咛贴身侍从乌恩其多和周 围的侍卫喝酒谈天。银子花出去,终究从闲谈中探出星点动静,本来是圣 眷最重的十三王爷病重。
少女似看破他的焦炙,忽地一笑,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式,缓缓沉入水底。
短短一瞬后,雍正忽笑着问:“求婚是你父王的意义,还是你母亲的 意义?”
贰心胸谨慎,面上却极力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