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像梅花开过
……
弘历淡淡一笑,说道:“没甚么,我也不见得能听出马头琴和胡琴。”
见到他们,十三王爷要起家,弘历忙走到榻前,摁住他:“王叔快别 如此,若让皇阿玛晓得了,还不骂死我?”
弘昼倒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肝火冲冲地扬长而去。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冷冷冰雪不能淹没
十三王爷点点头,暖和地说:“你归去吧。”
父王大声而唱,雄宏的声音满溢着哀痛:
十三王爷也笑,看着达兰台,想会儿,说道:“实在统统都尽在不言中,不过为人父母,老是不能放心,你归去奉告你母亲,我的女儿就交给她了。”
弘昼大声嚷:“为甚么你就不肯去求皇阿玛把婚事打消?紫禁城有什 么不好?”
亭子里的女子早已沿着长廊而去,达兰台只看到一个背影从垂柳间绰 约而过。
三才减轻了脚步,给弘历和弘昼存候:“四阿哥、五阿哥吉利,达兰 台王子来拜见王爷。”
达兰台施礼辞职,看到十三王爷蕉萃的病容,心中忽地伤感起来,只怕……没有多少日子了吧!
弘历笑道:“承欢在赶我们走了。”
十三王爷一向含笑听着,眼神很暖和。
达兰台看到他的父王,不知何时来了,盘膝坐在灵堂的地上,拉着马头琴。母亲也看到了父王,行动僵了僵,父亲却还是专注地拉着曲子:“敏敏,跳完。我们一起送他最后一程。”
达兰台回到蒙古时,皇上准婚的旨意已经传回部落,全部部落的人都 在欢庆。
十三王爷笑着说:“你父王、母亲二十年未见到我,不晓得此故交非彼故交了,若真见到我,恐怕要赞叹这个糟老头子是谁。”
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唱过这首歌,也再没有跳过这支舞,她不晓得她只唱过一遍的歌,佐鹰是如何记得的。现在,她已经恍忽了,想不起那笛子的声音是如何的,好似二十多年前,她听到的曲子就是马头琴奏的。
“王爷病得很重,怕熬不过几个月了。父王常说十三王爷身姿高健, 马术和箭术都很高超,我还带了一张强弓作为礼品,可厥后发明他和设想 中完整不一样,或许因为被病痛折磨,别说拉弓,就是走路都困难。”
母亲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她猛地扭过了头:“你一起辛苦了,归去 好好歇息。”
弘历淡淡说:“起吧。”
母亲泪落如雨,渐渐地扭转,跳着斑斓而哀伤的跳舞。她的身姿不再如少女普通轻巧灵动,她的脚步时有踏错,但是父王会让马头琴的琴声也迟缓一点儿,他会拖长了声音等着母亲再次踏对步子。
弘历淡淡道:“这不是琴曲,是筝曲。十三叔喜好听筝,以是格格自小练筝。”
十三王爷病容很重,兴趣却甚好,达兰台笑道:“我来时,父王和母 亲特地叮咛我,如果见到王爷,就说他们在草原上一向等着您,如有空, 必然再去趟塞外,骏马美酒都在等着故交。”
弘历笑对达兰台说:“恰好我也去见王叔,一起吧。”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十三王爷大笑,笑声未尽,咳嗽起来,弘历忙帮他捶着背。
马头琴声还是如泣如诉地奏着,佐鹰在敏敏的额头悄悄亲了一下,对 着十三爷的灵牌,说道:“你放心走吧,我和敏敏会为你照顾好承欢。”
达兰台看在眼里,记在内心。
达兰台正谈到兴头上,叮叮咚咚的乐声高耸地响起。
一剪寒梅
达兰台也忙给弘历存候:“王爷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