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一怔，大抵实在没有想到，我竟然真就问了。他侧着头细看了我一会，似在看我究竟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最后转转头看着火线，还是声音平平隧道：“玄色。”
“你不给我存候吗？”他问，我转转头，看着他，心想这才多大，就把主子主子分得这么清楚了，笑了一下，道：“我现在不给你存候，等你将来长大了，我再给你存候。”
我木木地立在那边，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反应。他这个态度到底是甚么意义，我是应当赶快跪地认罪告饶呢？还是应当趁此机遇干脆探听个清楚明白？
他笑道：“看你想得那么入迷，就想看看你究竟会不会撞到人，也好给你提个醒。”顿了顿，他手握拳头，抵着下巴，忍着笑说：“对我
我一笑，没有说话。他又问：“你是哪个宫的？”
十阿哥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仓促追上去，我皱眉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想着我究竟何时获咎了十四阿哥？莫非又是因为十三阿哥？可这几年来，他早就晓得我和十三阿哥非常要好，如何就又生起气了呢？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问：“谁带你进的宫，如何只要你一个？”
一面走着，一面下认识地摸动手腕上的玉镯子，我究竟有没有惦记取他？他每年都要问的题目，我本年会如何答复呢？或者说，他已经问了三年，本年他还会问吗？或许他已经厌倦。
我笑看着他说：“不奉告你，我另有端庄事情要做，反面你说瞎话。”
他看我半点反应没有，用手理了理袍子下摆，自顾自地坐在了刚才我坐过的石块上，微眯着双眼看着火线的花丛，声音平高山说道：“我最爱喝的茶是承平猴魁，最爱吃的点心是玉蔻糕，最爱的色彩是雨后青蓝，最喜好用的瓷器式样是白地皴染花蝶图的，喜好狗，讨厌猫，讨厌吃辣，不喜好过量喝酒……”他停了一下，想了想，持续说道：“这些十三弟大抵已经奉告你了，不过你的题目太多，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就这些，你若另有想晓得的，现在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