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坐在榻上,头靠着垫子,正自发楞。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我惊得一下坐起,瞥见十四阿哥正满脸寒冰地立在门口。他盯着我,一步步走近,我暗叹了口气,又靠归去,目光无认识地看着空中。
我斜歪在榻上,凝睇着跳动的烛光。已无悲喜可言,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四阿哥瞅了我一眼,对十三阿哥说:“我先出宫了。”提步要行,十三阿哥忙拽住他,对我说:“我的事不瞒四哥的,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我端起酒,一仰脖子,狠狠地灌了下去,又有些呛着,侧着身子低声咳嗽起来。
她一面搓动手在暖炉上烤着,一面侧头笑看着我说:“特地央了李谙达让秋晨替了我,归正她恰好想凑这个乐子呢。”
外感风寒,是那日还是厥后呢?他在雪里冻着了吗?严峻吗?
四阿哥听后,看着十三阿哥说:“回吧。”
十三阿哥一听,脸上怔了一下,微微蹙着眉头,四阿哥倒是带着笑意侧头看向他。
我看着十三阿哥蹙着的眉头,心头有些凉,但还是接着说:“你可对她……啊?”我话未完,十三阿哥已经站了起来,四阿哥抿嘴而笑,看了看我,又看向十三阿哥。
我没故意?我倒是巴不得我没故意呢!伸手想掰开他的手,他猛地一下又加了力,我低低哼了一声,忍不住叫道:“好痛,罢休!”
“本来还是会痛的,如许会不会让你晓得别人的疼呢?获得又落空的苦痛,不如从未获得过。既然现在如许,为何当初要承诺?你在耍弄谁呢?这么心狠,还是水性杨花?”说着,捏得我更加疼起来。
我听后,顺水推舟,坐于榻上向四阿哥躬着身子请了个安:“四王爷吉利,十三阿哥吉利。奴婢行动不便,不能给两位爷奉茶,请两位爷多包涵。”
玉檀笑嘻嘻地冲我做了个鬼脸,替我盛了一碗牛骨汤,“喝这个吧。”
十三阿哥冷静出了会子神,凝睇着桌上的书说:“草原上的好男儿多着呢,她不消在我身上白担这些心机。”
十三阿哥有些跳脚,看看我,又看看四阿哥,苦笑着说:“这风水转得也太快了,才一会的工夫就轮到我唱戏,你们看了?”说完,坐回了椅子上。
两人用过饭,又挤在炕上聊了会天,都没决计守岁,待食消了些,就各自歇下了。我因为心中担着事,早晨并没有睡好。玉檀因昨夜让秋晨代了班,一大朝晨就出门代秋晨当值去了。
十四阿哥猛地紧了紧手,松开了我,我忙收回胳膊,悄悄揉着。他弯下身,低头盯着我,挨着我脑袋笑道:“过几日得闲再来看你。”说完,不再看惊怒交集的我,只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笑着扎了个安,回身翩但是出。
两人边吃边聊,我本想多喝些酒,可玉檀陪着我饮了几杯,就把酒壶收走了,“姐姐病还未好,这酒还是少饮点,喜庆的意义到了就行了。”
我点点头,他含着丝笑侧头说:“实在不可,找你姐夫告状去,十四弟虽是个犟牛,可对八哥的话倒是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