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起来。世事多变,谁能想到我们两个也有相对而笑的一天?
她瞪着我,我回视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会,都噗哧一笑。她扭头道:“就是个泥人也有三分气,何况姐姐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姐姐已经够禁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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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看着他,他也是一脸怔愣。相互凝睇了一会,又都蓦地反应过来,我吃紧地从他怀里摆脱,他也猛地地放开我。
四阿哥又对地上跪着的寺人道:“归去找管家领罚。”寺人忙磕了头,站起来,躬身发展着碎步分开。
十阿哥惊奇地看向十福晋,十福晋瞪了他一眼道:“有甚么大惊小怪的?我就不能和若曦谈笑了?”
弘时一个激灵,忙上前跪倒在十福晋身前,叩首告罪。四阿哥看着跪在地上的弘时,肃声道:“做事前从不肯看清楚,只晓得一味贪功求先。”
我忙一笑道:“没甚么事情,只是心有点慌罢了。”
四阿哥道:“福晋虽不计算,可该受的罚却不能少。”顿了顿,喝道:“还不叩首谢恩?”弘时忙向十福晋磕了个头,站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十阿哥神采讪讪,又带着几分高兴,傻傻看着十福晋。十福晋被他盯得不美意义起来,撇开了脸。我噗哧一声笑出来,十阿哥回过神来,神采更加讪讪,挠了挠头道:“我走了。”说完向一旁的四阿哥仓促行了个礼,快步而去。我向十福晋躬身施礼,笑道:“福晋还不去追?必定在前面等着呢!”十福晋嗔了我一眼,向四阿哥施礼辞职,快步而去,越走步子却越快,垂垂消逝在视野中。
我高兴隧道:“真是多谢你。”故意谢他些银子,却身无分文,只得问道:“你在那里当值?”他忙笑回清楚,我记下后,握着箭回身而去。
十福晋起家后,一面拍着衣服,一面怒声问:“如何回事?”
还是精力恍忽,无认识地打量着四周。树干上钉着一只白羽箭,箭尾仍在颤颤而动。十福晋被十阿哥侧搂着趴倒在地上,十阿哥脸带惊骇地扶福晋站起。
四阿哥看着弘时冷声斥道:“还要呆站多久?”
十一月二旬日,是良妃娘娘的忌辰,二十一日我方敢去祭奠,剪了两枝翠竹搁在她宫门前。事过境迁,沉着地想,忽感觉她的早走,不失为一件功德。她走时,康熙虽对八阿哥有顾忌之心,但大要上统统还好。若让她亲眼目睹着八阿哥每日被康熙所厌,只怕才是痛苦。
十福晋向四阿哥存候后说:“他又不是用心的,也没有伤着人,孩子贪玩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正在胡思乱想,忽闻得人语声,忙快速闪到侧墙后躲起。不大会工夫,听到脚步声停在了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