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固然很想要做些甚么,但又恐容菀汐一起怠倦、身子受不住,便也只得忍着。两三个月的驰驱,再回到京都城、再躺在潜邸昭德院的寝房里,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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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出世之时,赋性都是善的,只是厥后跟着境遇的窜改,有的人则愈发向善、有的人则不得已向了恶。但哪怕是最恶的人,心底里,毕竟还是会保有一丝良善,只看有没有人能唤醒他。此次的事儿,刚好是君紫夜把慕容焰内心的那一丝良善给唤醒了。”皇上道。
皇上翻了个身,用双手撑着身子趴着,看着容菀汐,当真道:“菀汐,我们快些生个儿子出来吧?”
“菀汐”,君紫夜问道,“若本日风兄真死了,你可会独活?”
这是雪国的皇宫,是她母亲曾经糊口过的处所。
回到潜邸,直奔昭德院。由卓酒和初夏奉侍着,吃了顿热乎乎的饭菜,泡了个热腾腾的澡,天刚黑,容菀汐和皇上便舒舒畅服地躺在床上了。
而菀汐呢?以菀汐之聪明,再加上方才那番确认,更是轻易明白了。
本就是不风俗浓烈豪情的人,很怕一会儿他们再痛哭流涕地说甚么感激之言。因此道:“阿焰,让你那小寺人将风兄的穴道解了,放了风兄的火伴,让他们快些归去。”
但却还是将皇上的棉衣穿上了。因为晓得如果她不穿,皇上定然还要再劝,最后必然直接用强的,还不如痛快些穿上呢。
容菀汐撇撇嘴,道:“你若病了,我才没工夫照看你呢。归正你四周有那些忠心的部属,让他们照看去好了,我也嫌费事!”
取了马车,小寺人又唤了马厩里几个赶车驾马的公公跟着,让他们送马匹和马车同他们一并去天牢。
君紫夜道:“既然你也是为他连死都不怕,又岂能惊骇陪他做个好天子呢?若让你在落空他和陪着他在未央宫中过一辈子之间挑选,你如何选?”
容菀汐和皇上都晓得君紫夜是个甚么性子,晓得君紫夜不爱听感激的话,可他们倒是不得不说。但却也只是简朴地一抱拳,说了句:“多谢君大哥指导”,如此便结了。
又乐呵着说了几句让君紫夜有空儿必然要去未央宫玩儿的话,少不了也要感激慕容焰几句,和他说几句客气话。在君紫夜面前,慕容焰对他们但是和蔼,也实在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这才让他们走了。
两人牵动手安步走着,都是满腹的话想要和对方说,但话到嘴边,却又都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因此就这般温馨的走着,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薄馨兰也好、秦颖月也罢、另有宫里的其他女人……他早就该把费事扼杀在抽芽当中,而不是糊里胡涂地给她们运营作歹的机遇!
皇上话没说完,容菀汐就将他的嘴巴捂住了,责怪道:“不准瞎扯!陛下万岁。”
说实话,一番玩闹的欢畅以后,心底里多少还是升起了些许不甘。明显人已经被他给抓来了,倒是本身过了一番嘴瘾以后,又要把人无缺无损地给送出去。
“懒得动了……”皇上伸了个懒腰,道,“明日一早让卓酒去宫里存候,把老四叫过来看你,朕直接和他换了,我们两个这就回宫去。归去就说钦天监算的日子到了,谁也不敢多说甚么。本日一进京都城,见这一派风平浪静之象,且卓酒也说,这一阵子京都城里没甚么大事儿,你还担忧甚么?我们今晚尽管舒舒畅服在这儿歇下便是了。这三个月里,我们竟和伏龙雪山打交道了,可得好好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