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宗是派了快马在前边探路的,但这也是平常的安排,这么大一片地盘都是萧瑟的芦苇地,底子没有火食的,倒也不虞有甚么伤害。不想恰好就在这儿他们碰到了一股劫匪。
“你是个女人,不成!”丁庭训决然回绝。
次日一早,丁庭训躺在炕上,头上覆着一方湿巾,几次叮咛道:“……,总之,此次逃返来的民壮,内里必有特工,以是一个也不能用。以我们丁家的财务,本来就是再丢两百车粮食也垮不了的,可这是军粮啊,一旦误了大事,丁家高高攀是个满门抄斩、女眷为奴的悲惨结局。玉落,爹现在只要把丁家托附给你了,你不管如何都要把军粮平安然安地送到广原,或许时候上来不及了,不过迟缓几天,以咱丁家和广原军合作这么多年的友情,或许还不要紧,可如果担搁久了……”
劫匪仿佛早已刺探好了他们行经的途径和时候,他们方才走到一半的时候,浓烟滚滚而至,竟是有人扑灭了芦苇丛,一开端丁承宗还觉得是走了野火,只是命人吃紧趋车前行,头车前行不久就陷进了挖好的沙坑堵塞了门路,这才晓得中伏,强盗随后便簇拥而至。早被炊火熏得目赤泪流,全部车阵又拖成了一字长龙的粮队顿时首尾难顾,被匪众切得七零八落。
“店主,您客气,小的必然竭尽所能,与丁府共赴难关。”陈锋、杨夜等人赶紧起家拱手。
丁庭训已经垂垂稳定下来,他沉住气,拿起儿子的信再度看了起来:“父亲,孩儿不肖,军粮被夺,为丁家闯下滔天大祸,百死莫赎。望父亲见信勿以儿为念,速速化解这番泼天祸事为要。
本来还执意不肯让女儿代表丁家押运军粮的丁庭训,在连番打击之下,终究病倒在床起不了身,无耐之下,他也只能把这件大事交给现在独一能代表丁家的大女儿了。他一阵咳喘,才道:“去,去吧,丁家高低,你想用甚么人就用甚么人,随身再带上十万两银票,两千两碎银,银子做为路上打赏之用,银票……待粮食送到,用来疏浚枢纽吧,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