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看看两子一女相亲相敬的模样,丁庭训欣喜地一叹,说道:“走吧,我们到议事厅说说话。”
“是,爹爹。”丁玉落欠了欠身,便把一起经历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特别是她到了广原城以后,便向父亲传书说军粮已经运到,因为耽搁了六日,程将军大为不满,不过并无问罪之意,至于粮草专营一事,正在极力周旋以后,就因来往太远,没有再通报过动静,这时更要详细叙说一遍。
丁玉落觉得本身听错了,游移道:“爹爹,女儿……”
“娘,你到底如何了,请郎中看过吗?如果不可,咱请城里郎中看看。”丁浩急起来。
丁承宗由两个仆人抬着,父子四人来到过厅旁的宗族议事厅,侍女献上一杯香茗,然后悄悄退了出去,为他们掩上了房门。
丁承宗向她暖和地笑了笑,竖起食指悄悄一摇,然后向父亲指了指。
“李姐,别说了,我儿刚返来,一起上不晓得多劳累呢,跟他唠叨这些做啥。浩儿啊,娘亲手给你做了饭菜,就等着你返来呢。走,我们回家吧。”
丁家祠堂。
“好啦,咱不说这个,回家、回家。”
“是!”丁承业惊奇地看了眼姐姐,举步走了出来。
丁庭训一向对丁浩母子避而不见,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对母子,故而对他们母子的景象所知极其有限,是以并不太体味阿浩平常的为人道格,听了丁浩那些事迹反而没有感到奇特。
丁庭训默祷很久,把香插入香炉,起家说道:“玉落,你来上香。”
杨氏笑道:“看过了看过了,咳,老弊端了,治不好,也死不了,华侈那钱做啥,娘还攒钱给你娶个媳妇儿呢,等你成了家,有了孩子,娘一高兴,甚么病都没了。”
丁庭训中规中矩地跪在祖宗牌位前,手持一柱香,正在冷静焚香祷告。丁玉落赶紧拭了拭眼泪,站到了大哥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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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庭训说完与丁承业一起扶起宗子本承宗,父子三人也慎重地向祖宗牌位拜了三拜,这才顺次站起,丁玉落抢畴昔,与丁承业一起把大哥扶回藤椅。
前边的车子还在走,眼看到了村口堤上,轿帘儿一掀,丁大蜜斯纤腰一折走了出来,亭亭立在车上,看着熟谙的景像,鼻子酸酸的,一双眼睛也不由潮湿了。可她的唇角,却带着欢乐欣喜的笑容。万里返来年愈少,浅笑,笑时犹带岭婢女。
丁玉落一进村,就被直接带到了丁家祠堂,丁庭训正在这里等着她。
“儿啊,儿啊,我的浩儿,”杨氏让人扶着,像是见了失而复得的宝贝,跌跌撞撞地抢上来,两行热泪淋漓而下:“你这孩子,长这么多数没离过丁家大院儿,咋不跟娘说一声就去了广原,这些天可想死娘了,我的儿……”
一旁丁庭训道:“列祖列宗在上,丁家逢此大难,幸有佳女玉落,化险为安,保全丁家。本日不肖子孙丁庭训携子承宗、承业、女玉落,告祭祖宗,祈列祖列宗保佑丁家太承平平、一帆风顺。”
“是!”丁玉落从案上取了一柱香,就着烛火引燃、煽灭明火,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焚香祷告。
他瞑思半晌,忽地双眼一张,问道:“你说,是丁……丁浩劝你由曲入直,鼓励广原官吏上书扩建官仓,从而解了程防备的后顾之忧?”
沉重的宗祠大门“吱呀”一声翻开了,一股檀香味儿从里边逸出。丁庭训脚下不断,迈步走了出来,随即淡淡地叮咛道:“业儿、玉落,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