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清茶入嘴后,老侯爷伸展开了皱着的眉,把茶盏递到郑太姨娘手上,眼睛持续盯着茶谱。
严女人并不在乎,“就是她站在我面前,我一样敢说。徐二女人能够不知我性子,我养在我母亲跟前,母亲很少拘束着我的性子。母亲说了,只要我晓得做人的事理,其他都是小事。如果过分拘着,还孩子就养傻了。”
北虞点点头,“我真是感觉很好,严夫人也说得对,只要晓得做人就是了,有很多人虚度数年,却还不晓得其中事理。”
老侯爷眯了眯眼睛,“她倒故意呐。”
郑太姨娘莞尔一笑,“那里是妾身闲着,这不是三女人遣人送来一双鞋子给侯爷,让贱妾给侯爷尝尝。”
闹了一天,世人都很倦怠,杨氏遣了世人,早早回了金芪院。徐宏俭很对劲杨氏筹办的及笄礼,而后留在金芪院的日子更多了起来,这是后话,临时不提。
严女人边走边望着北虞,“你真感觉很好?连我大娘舅都觉我母亲此举很不铛铛呐。”
严女人笑了笑,“不必了,我不喜看戏,我母亲也说我这弊端极怪,倒是别扫了你们的兴。”严女人说着,抽出了被三女人拉着的手,拉住了北虞,“这不恰好二女人说要陪我去花圃子里,我也就同她去去就好了。”
北虞也不说话,立在一旁听着三女人说。
那一日一早,北虞早夙起来,打扮打扮过后,带着做好的裙子去了金芪院。
郑太姨娘并不介怀老侯爷的不睬不睬,她转回身去,从榻子上拿起一个绒毯子走到老侯爷身边,悄悄的抬起老侯爷的双手,把毯子盖上老侯爷的膝盖上。
北虞拉了严女人一下,低声道:“小声点,隔墙有耳。”
北虞等人都答是,杨氏这才让女儿们下去。
到了辰正时分,先人堂那边已经筹办安妥,杨氏带着世人去了先人堂。
大女人等人早就到了,大女人本日打扮得犹为美艳,本来梳着双髻的头发,改成梳成一个圆髻,中间插着一个金簪子。大女人立在杨氏身边,正听着杨氏说着话。
三女人极天然的拉起了严女人的手,“严女人,一会儿子可就要开戏了,母亲请来的但是祥艺社。严女人留着看戏多好,何必劳动去花圃子。传闻小祥云可要亲身退场呢。”
严女人先说了话,“我想请二女人带我去花圃子里转转。”
北虞带着严女人向花圃走去。北虞向严女人倒了谢,严女人笑道:“你竟然还记得那件小事,我也只是看不惯英王府三女人,凭甚么她就欺负人。”
严夫人这才带着严女人走了。
郑太姨娘就守在一边,直到老侯爷抬开端来,才望向郑太姨娘,“你本日如何这么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