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人受不了白芷那句“自保”,却实在说不出甚么话来。半晌,三女人才狠声却并不敢过分大声,“等着罢,有她们好瞧的。”
芽儿回道:“李婆子说有夫人和二女人的饭正烧着,李婆子还说就连大奶奶的菜也是先搁着呢。”
白芷赶紧对着三女人摆手,又疾步走到门前张望了一会儿,才折身返来劝道:“女人这是何必,女人现在自保才是,又何必怄这个气。”
这一日,小丫头芽儿气呼呼的进了来,朝三女人回道:“女人,我们紫竹院但是没法在府里安身了。”
大女人和三女人脸都一白,送去庄子教身子,就即是说常平侯府放弃了她们,谁还会把她们当作侯府里的令媛,婚事不成能有了。即便是真死在那边,也会无人问津。外头上说身子不好,得急症而亡的话但是多着呢。
三女人把最后半句咬得极重,莫雨多么夺目,在杨氏身边已然不是一年两年。听出三女人的话头不善,莫雨也不睬会儿,含笑着承诺一声就退下去了。
三女人望向涨红着一张脸的芽儿,心头的不快都发在芽儿身上。三女人先冷眼瞥过身边的莫雨,劈脸骂道:“你浑说些甚么?到底懂不懂端方?!我可把臭话说到前面,紫竹院里可留不得不守端方的烂蹄子!”
杨氏看也不看大女人,紧抿着的嘴启开了一条缝:“你现在身子可好了?可还想吐么?要不要请来位太医,好好瞧瞧?另有,本日没吃鹅油糯米粥么?”
大女人和三女人都唬得面如死灰。大女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整话也吐不出一句来:“母亲……母亲……女儿错了……女儿真错了!”
芽儿见三女人动了气,吓得忙退了出去自不必说。
又是徐北虞!
三女人自被杨氏留下来怒斥一顿后,实在诚恳了很多。杨氏的话犹在耳畔:“我年事大了,也管不得你们很多了。”
石燕走的时候哭得一塌胡涂,拉着三女人的手不松开。还是林嬷嬷上来劈手夺开了石燕的手,命人强拖着带出的。三女人只剩下敢怒不敢言的份了。
半晌,头上才响起嫡母的话:“而后就不要勤出来走动了,好生在各自的院子里学学端方罢。另有,你们院子里的丫头们也丰年事大了的,和赤菊院里的玉璃一起放出去罢。婆子年事大的,我也代你们选出来放出去,以示府里的恩情。”
杨氏微垂的双眼扫过了大女人和三女人,“你们两个身子也不好,西南的庄子也建好了,待我禀明你们父亲,而后你们去庄子里静养倒也是好的。你们姐妹一起去,相互有个照顾,我也放心些。”
那天的鸡蛋羹是莫雨端返来的,三女人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哟,还是你莫雨的面子大啊。”
想到这里,三女人不敢再多甚么事,晚就晚一些了。但是厥后的一件事,令三女人再也忍不住了。
夫人杨氏又把本身身边的二等丫头莫雨和枝桃别离给三女人和大女人。
大女人先跪了下来,先求道:“母亲息怒,都是女儿的不是。”
想到这里,三女人就咬紧了银牙,望着一边垂首侍立的莫雨,三女人一团气困在胸口。到头来,本身的院子里弄得只留下了白芷一个知心的人儿,让她哭都没有了处所。
紫竹院里整日如死灰一片。
三女人见杨氏连如许的细节都晓得,大女人如果小错,那她这里就是大错了。
且说三女人,沉着脸考虑了一会儿,叫过来莫雨,“莫雨,你去厨房里瞧瞧去,想来,你的话厨房里还是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