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微词?哈哈,苏珵兄弟,岂止是很有微词,我恨他们入骨!”齐光一手握着酒壶,一手遥指着门外,大声说道。
齐光见两位掌柜竟都是故交以后,不由大喜。又听李掌柜道,“旧事已矣,齐小哥,莫要过分哀痛。刘、王二人在这平山县作威作福多年,迟早不得好死!我传闻朝廷已经调派能臣干吏前来上任,这平山县顿时就要变天了,我看他二人便如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日了。”
不一会儿,那仆人便仓促奔来,满脸惶恐,“老爷,县衙刘县丞和王主薄刚从城外返来,我传闻….传闻朝廷给我们派来了县主。”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晓得是顾垂白叟从吏部司专门调拨过来的。有顾垂白叟为后盾,料他小小刘王二人,也耍不出甚么把戏!”李掌柜点头晃脑,有些心喜地说道。
“哦?”苏珵等人闻言,有些骇怪,“动静可靠吗?却不知这新来的县主是何人?”
“哦?”苏珵有些惊奇,“齐大哥,本日见你对那刘县丞和王主薄都很有微词,莫不是你之前和他们打过交道?”
“这苍虎帮又是甚么来源?”一旁一向悄悄聆听的苏怀俄然开口问道。
世人闻言,都昂首向齐光看去,见他模样都有些忍俊不由。
“有一日我外出肄业回家,父母见我返来非常欢畅,便聘请了很多族人夜晚在我家院子里痛饮。可就在那晚,….那晚……..”齐光俄然有些哽咽,他两眼通红,手更是颤抖地短长,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又沉声说道,“就在那晚,苍虎帮下山掳掠,他们突入我齐家庄,烧杀劫掠,四周放火。爹爹见情势不对,仓猝让院子里的人闭门自守,又让两个仆人护送我从暗道逃出。我连夜骑快马赶到平山县,向县丞刘松报讯,求他从速出兵去挽救我齐家庄一众长幼。谁知刘松那狗贼却找来主簿王林,二人相互推委故作提早,竟然比及天快亮时才调集了捕快衙役解缆。可叹我当时心急如焚,实在不肯和他们磨磨蹭蹭,便先行赶了归去……..”
苏珵见齐光几杯酒下肚,满脸通红,不由笑道,“我传闻西北的酒要比中原烈上很多,现在见齐大哥模样,方知此言不虚呀!”
没多久,苏李氏等女眷难耐困顿,俱都去安息了,堂中便只剩下苏氏兄弟、齐光及孙、李两位掌柜。世人同业多日,现在别离期近,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现在这座精美别院的客堂上,世人食饮正酣。
世人闻言,一时如晴空轰隆,呆愣愣站在城门口,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世人一通安抚,很久方罢………
“哎,要说到这苍虎帮,还得从十几年前那场大战开端”,李掌柜接口道,“当时在吴军猛攻陷,宋国节节败退,被打散了的宋军到处都是。宋国军法严苛,便有临阵脱逃的军将纠集残兵,到这连绵万里的苍虎山中落草为寇。这些从戎的,早忘了本身御敌保国的任务,四下劫夺,不但抢宋人的,也到山那边去抢梁人的。乐康郡曾派人征剿过几次,可这苍虎山何其大也,不是连小我影就看不到,就是被人家偷袭打个落花流水,厥后就再也不敢进山了。只是这苍虎帮已经好久没到平山县肇事了,也不晓得是流窜到其他处所了,还是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