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顺着褴褛的窗户逃了出去,丰蔻没有去追,我看得出她神采不是很好,左手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式垂在身材两侧好久,直到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略略闭了闭眼睛,呼吸了一下才问道:“你没事吧?”
皇上,睡畴昔一点,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一个黑影已经手持利刃,直直地向这里刺过来。
绝对没有人敢有牢骚,因为我是天子。
但足以让我把呼吸屏起来,恨不得会穿墙之术远远逃开。
头顶俄然传来的声音让我魂飞魄散,现在能闻声丰蔻的声音只要一个能够,丰蔻醒了。
我狠狠地看了丰蔻一眼,真是犬咬吕洞宾!
不,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用力摇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丰蔻身上的时候看到,丰蔻左手臂上刺目标伤口鲜红鲜红的,成串的血珠从手臂顺动手指流下来。从床上,一向伸展到地毯上。
太可骇了,这是真正的刺客……
如果不是我负气和兰博夜商定让他刺杀我,如果不是我拿玉玺砸中兰博夜,如果不是我……
丰蔻眉毛挑了挑:“皇上是在体贴我?”
我刚翻了个身,丰蔻却俄然伸手摁住我的背把我往墙角狠狠一推,我的额头一下子撞到床栏,收回清脆一声,我正要回身诘责丰蔻在发甚么疯,却听帐幔被甚么割开的声音,我略一转头,瞥见
再看丰蔻,她左边的衣袖被割开了一大条口儿,从这里乃至模糊能看到里衣的色彩……
“另有别的侍从。”我说道。
在我收回尖叫之前,丰蔻已经精确地掐住了黑衣人的手腕,只一扳,就让利刃落地,黑衣人顺势踢出一脚,丰蔻被迫罢休,黑衣人趁机跳下床栏,丰蔻紧追而大将黑衣人拦在门边,两人一来一回战了一会儿,黑衣人垂垂抵挡不过丰蔻的守势,俄然虚晃一招,直直地朝我奔来。
“皇上对臣的私物很感兴趣?”
我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尽力压住丰蔻对我挑衅形成了的轻微心机颠簸,转移话题道:“我让盼月请太医过来。”
我,没受伤?
我本能地伸手一挡遮住眼睛,等了好一会儿身材都没有传来被刀刃刺破的疼痛感。我拿下袖子,却见丰蔻已经一脚把那黑衣人踹飞窗外了。
“你不睡了么?”我往床角缩了缩,看了丰蔻一眼。
“天气尚早,皇上再睡一会儿。”丰蔻说着,自顾自地半依这床栏,抱肘看着天花板。
那床上这点点滴滴的鲜红色是如何回事?
除了眼神有点冷以外,丰蔻现在模样还算没有吓到我。
眼神下移,很天然就看到丰蔻腰间挂着一个锦囊,绣得很精美,我俄然想起来盼月所说的丰蔻为了珍珠兰香味特地寻觅最上等的丝绸做了这一个锦囊,我不由猎奇,丰蔻并不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贵族蜜斯,她为甚么舍得粉碎她本身不食人间炊火的形象就为了做一个香囊呢?
不得不说,瘦死的的骆驼比马大,丰蔻就算废了一条手臂,现在她也是至高无上的丰蔻,而我,
丰蔻啊丰蔻,这都甚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要风采不要性命,非要血流干了变干尸你才承认很痛吗?
当我痴人啊,你的血从床边掉到地上啊,血流多了会死人啊!
“你痛不痛?”我看了看丰蔻,走近一点看着丰蔻的手臂。
丰蔻从我手里拿回锦囊,放在袖中,一言不发。
丰蔻嘴角微扬:“皇上寝宫四周已设置构造暗器,兰博夜就算逃脱,也是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