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淡定,丰蔻现在必定被我的肝火轰出了帝宫。
难怪丰蔻一笑起来就阴测测,敢情悠长以来用心研讨非人道毁灭的精华,走火入魔到难以自拔。
“丰蔻大人,您要的东西都到了。”
我正要辩白,丰蔻扬起手拍了拍,门外很快走出去两小我,合抬了一个半人高的筐子。
“我忘了,不久之前你就来过。”丰蔻俄然转过身,走到我身边,伸手就扣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扳起来和她对视。
只是……
诸如此类的刑具我一听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丰菀娆,”丰蔻并不在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顾自出声道,“你是不是很喜好被我罚?”
“过来。”丰蔻朝我招招手。
就算我筹办好玉碎,也不能碎得太惨太丢脸。
丰蔻走到筐子跟前,蹲下来拍了拍,昂首对我说:“筹办好了?”
顾名思义,是让人平静身材,洗涤心灵的场合。
我跟在她前面,一言不发。我还是识字的,正上方的门匾上写了清心阁三个大字。
清心阁?闹心阁差未几。
别说刑具了,单看这间屋子的设想,怪里怪气,空荡荡的地板和四壁,没有家具安排,也没有任何装潢。人的声音砸在光滑的墙壁上还能闻声覆信。
丰蔻嘴角扬了扬,抛给我一个捉摸不透的浅笑,回身稳稳地坐到太师椅上:“我晓得你口是心非。”
丰蔻伸手拽住我的手臂,逼迫我展开眼睛,气定神闲地说道:“一炷香时候内,将赤小豆和赤豆分开,分错一颗,或者剩一颗,或者漏一颗,你晓得结果是甚么。”
我愣住,我没听错吧,将赤小豆和赤豆分开?
这也难怪,自古皇家就轻易产生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葩,残暴的,银乱的,昏庸的,疯颠的,变态的……
她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我偏过甚不说话,在经历了极度惊骇和极度迷惑以后,我的心脏正在两级跳,分不出工夫和丰蔻一较高低。
谁这么变态和你有一样的癖好啊。
自从先皇和皇子驾崩,我就成了独一的皇室成员,丰蔻因而把统统没有效完的精力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额前的汗唰地就流下来了。若不是我缓慢地眨巴了下眼睑,只怕泪水也要哗啦啦。
如果你有幸目睹颠末丰蔻改革过的清心阁,你就晓得,我所说千真万确,或许,比起丰蔻实际变态扭曲的程度,我的描述的确就只是隔靴搔痒。
丰蔻走到门边,回过甚来讲:“到我府上,任我调派。”
丰蔻有一种气质,如何说,或许应当如许描述,只要和她杠上,如果不想被她弄死,就只能挑选和她同归于尽。
在脱下龙袍和冠冕的间隙我曾悄悄问过崔德全,从他的嘴里得知了了不得的奥妙。
我抬眼看了看那筐子,上面裹了一层黑布,鼓鼓囊囊的,看不出来装了甚么。
我环顾了一圈,预期中的刑具倒是没有见到,莫非丰蔻还没想好要用哪一种刑具来共同我的身份和罪名?
丰蔻摆摆手:“下去吧。”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呜呼哀哉!在丰蔻这只狼身边的我这个天子才是最不幸的受害者吧。
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丰蔻……你……
按理说,身为君主有如许忠心耿耿的臣下应当感到很放心,但是丰蔻作为臣下的态度实在走得有点偏,她不但热中监督文武百官,还对监督皇室成员兴趣勃勃,并且丰蔻非常铁面忘我,她向来推行皇室犯法,与百姓同罪。
去死,去死,去死!
丰蔻冷冷一笑:“皇上政务繁忙,连这都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