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问完,人才靠近,“啪”的一声,他被杨玦扇了一巴掌。
杨玦一把扑畴昔,抓起桌上的册子。
他比儿子更高,更壮,力量也大出很多。
“去死!你这怪物!”
小祝歪着头,被杨玦甩到了地上。
“你给我住嘴!”杨玦停下来,冷声道,“不过是个玩物,少给我高谈阔论!”
小祝被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杨玦用冷冰冰的脸,问着祈求般的话:“在父皇内心,我和寿春算甚么?”
甚么狗屁父子,他们那里能算父子?
他抓着小祝的手,比先前还要用力。
“出去!我不想瞥见你!”
这副不言不语的模样,让杨玦厌倦不已。
“喀察”。
“我让你滚蛋!”
“父皇!”
他连踹了小祝数脚。
侏儒挡在他身前,让建阳帝浑身颤栗。
可建阳帝暗里见人的时候,一贯不准宫人靠得太近。
“您莫非也聋了不成?”
“有甚么话,还请父皇亲身开口同儿臣讲!”杨玦抬脚越太小祝,站到桌前。
他卡着小祝的咽喉,渐渐收紧了手指。
“烦人的狗东西!”杨玦一听他要唤人,上去就是一脚。
小祝嘴里含含湖湖地收回怪声,仿佛想要说些甚么,但杨玦的手铁石普通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没法言语。
大病初愈的侏儒,收回惨叫声。
杨玦闻着殿内香气,抿紧嘴唇。
桌后的建阳帝,勐地站起家。
小祝从建阳帝身高低来,迈着两条短腿,走到桌前:“事已至此,殿下留在这里白搭工夫,还不如去见一见帝姬。”
杨玦手指用力,几近要将手里的册子捏烂。他气得要死,慌得失神,连腿疼也顾不上,仓促忙忙地赶过来。
杨玦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原就模糊作痛的伤腿,一下疼得他冒出白毛汗。
建阳帝握着刀,不知如何是好。
一贯沉默寡言,只爱让侏儒当嘴的建阳帝,终究说个没完——“快放开他!”
杨玦一脸木然。
他拔出沾血的刀,丢到脚边,抱着头,瘫坐下去:“小祝……呜呜呜……小祝……”
狠摔了一跤,浑身都痛,小祝忍不住收回闷哼声。
小祝爬到他腿上,伸长胳膊,把被杨玦捏烂的书重新捋平摆正。
小祝叫着“皇上”,缓慢地爬起来。
刀上寒光,斩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杨玦踹红了眼,气喘吁吁。
杨玦看不见他在桌下做了甚么,但建阳帝重新坐了归去。
一踌躇,小祝双手被扯开,身材破布似的远远飞出去。
建阳帝目眦欲裂。
但是……
他看着建阳帝手里的刀嘲笑。
建阳帝瞪大眼睛,“哗啦”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