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穿过车水马龙,到了一处高楼大阁,装潢得精砖细瓦,富丽大气,楼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瑞福泰三个大字,往内里瞧,满屋子绫罗绸缎,华芒四射,本来是个范围颇大的绸缎庄。
“你倒是故意,”婉儿仿佛很受用,嗤嗤笑道:“那我不客气了。”
但代价也实在不菲,竟标价五千个低阶灵石,远超二人所能接受的范围了。
不二一手将食指比在嘴中间,一手指着内里:“别说话。”
二人便在店里边瞧边等。
金中中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地主老财。你放心罢,这些早就够用啦。”
不二连连苦笑,只好应了她。又问:“不知我本日服侍的老爷叫甚么,也不白费我一日的辛苦。”
说着,抓住不二的袖子不放,不依不饶道:“我哪晓得你是在讲实话,还是对付我。如果放你走了,再也寻不见如何办?”
另一小我却道:“怕甚么,你只要选自个儿喜好的。”这个天然是贾海子。他明显是有备而来:“我情愿为你多花些银子。”
金中中直往内里走去。
金中中正看得努力,没好气道:“你便是如许服侍金老爷的么?”
不二听了,只感觉虽是隆冬时分,但内心凉飕飕的,直比寒冬腊月,赤着身子,站在荒郊田野还要冷。
金中中在货柜下直嘲笑,附在不二耳朵细声道:“瞧这二位仙长,有大把的银子买绸缎,却没一文恩赐给不幸的叫花子。”
不二便有些迷惑:“我从未说过,你如何会晓得我要干甚么?”
不二听了,眉头一皱,心道此人好不讲理,当下便要拂袖而去。
她却摆手说不要,反倒问不二:“瞧你这模样,必然和刚才那两小我熟谙。他们打伤了我,我只好找你来赔。”
说罢,竖起耳朵往外听,只听那熟谙声音的仆人刚好走到这一处货柜,说道:“海子哥,这里的东西太贵了,我们换一家店。”竟是婉儿在说话。
“挑甚么日子?”那叫花子拍掌而笑:“择日不如撞日,便本日来罢!”
两人挑遴选选半天,看中了一件中阶法器――“幻月流风”道袍,不但款式美好,还附带了幻月和流风两种属性,于逃遁、追敌以及对战都大有帮益。
却听婉儿皱眉道:“你老是和他过不去,我们本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何必如此?我瞧他这一起走来,白日背着行李,早晨还要执夜,已然吃了很多苦……”
贾海子笑道:“这件事大能够赖在魏不二头上。我正要给他些经验,只是没甚么好借口,这回恰好坐实他贪墨公款的罪名。”
那店家便赶紧叫人捧上几件格式机杼,属性良好的灵袍来。
“拿几件上来。”贾海子欣而应道。
那叫花子想了想,竟说道:“我活到这么大,向来都是看着别人的眼色度日,吃得是剩菜剩饭,穿得破衣烂裤,天是被子,地是褥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尝遍了糊口的苦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