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安的手脚很快被净身师的弟子绑了起来,他们是为了制止他痛苦时乱动,影响手术。
“嗯。”老头面无神采,眼睛看着童福安兄弟,表示他们出来。童福安牵着弟弟,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童福安看看弟弟,不由抱住他大哭。两人父母早逝,孤苦无依,被青莲门云梦收留,在山庄里做些杂役,跟着师兄师姐们练点入门的工夫。
净身师拿着一把近似于镰刀一样锋利的弯刀过来,童福安降头侧到一边,闭紧了双眼,跟着一阵剧痛,他收回凄厉的惨叫――
端木蒙正脸上暴露笑容,叮咛下人:“带他们去净身师那。”他说完回身便走了,下人领命,过来对童福安兄弟说:“走吧,别哭哭啼啼的了,国舅爷看上你们,那是你们的福分,他白叟家但是物色了好长一段时候了,一向没有中意的呢,看你们两清秀机警,才把这机遇给你们,今后如果获得娘娘宠嬖,连达官朱紫都要让着几分,多么光荣!”
“你们从西陵来东陵的路上,没有和一个满头白发,模样跟我差未几的公公交过手吗?”童福安厉声问。
回想到这里,童福安浑浊的双眼已是泪水盈眶,多少年来,那一幕无数次在梦里重演,无数次将他从梦中惊醒,当时痛苦,毕生难忘。
“上炕吧。”净身师老头指指炕,说,“谁先来?”
几年畴昔,两人身份寒微,师兄师姐们固然未曾虐待他们,但吆三喝四是在所不免的,而师父的武功绝学,也仿佛向来没有要悉心传授给他们的意义,两兄弟背后不免有了些牢骚。某天,童福安偶尔听得师兄透露,说山庄的藏经阁里,有一本绝世神书《冰火神功》,只要能练成,就能天下无敌,因而便有了盗窃经籍,逃离山庄的动机。现在经籍偷到,也逃离了山庄,却要落到净身做寺人的境地,那童家后继无人如何办呢?
童福安考虑着他的话,感觉也有些事理,他们两人,除此以外,估计也再难有甚么机遇出头,与其流落街头,如丧家之犬,不如忍痛进宫,尚且另有一线朝气。他止住哀痛,牵着弟弟起来,决然跟鄙大家前面,去找净身师。
他蓦地站起,大步走到屋子门口,一脚踢开门冲出来,走到床边一把将小咕咚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