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臣何时敢欺瞒皇上?”太傅吓得就要下跪,琉宏景无法,又伸手将他扶住,说道:“东陵郡主眉间有朱砂痣,你为何没有照实禀报朕?”
“母后终究明白了。”琉火颀长的眼睛眯缝,阴笑着点头。
琉宏景从榻上起来,走到她身边,皱眉问:“你在说些甚么?”
寺人通报,若曦殿里,正坐在软榻上斜躺着看书的琉宏景顿时皱起眉头。
“大胆!你还在棍骗朕!”琉宏景脸有怒意。
“你不要口口声声和朕说她与太子有私交,你别觉得朕不晓得你是想趁机谗谄太子!”琉宏景瞪着端木云姬,厉声喝道。
端木云姬昂首看着他,笑道:“好笑皇上日夜思念贵妃,贵妃到了身边却毫无知觉,还几乎派人将她杀了,若不是太子与她有了私交,暗度陈仓将她转移,这会曦贵妃恐怕再度去受循环之苦了,哈哈哈。”
“哼,有没有私交皇上今后天然会晓得,臣妾不说也罢,皇上还是早早去三清道观驱逐曦贵妃转世的郡主回宫吧,去晚了说不定她就跟太子私奔了。”端木云姬一脸讽刺。
“臣妾拜见皇上。”端木云姬出去殿内,将宫女寺人们都遣退出去。
“太傅天然都是为了太子,他必然是晓得了太子与东陵郡主的私交,怕太子误了出息,以是借皇上之手将郡主杀了,一了百了呗。”端木云姬嘲笑。
端木云姬思考半晌,说道:“你是想让他们父子争斗?”
琉宏景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向画上的人儿,说道:“你说吧,别绕弯子。”
琉宏景看着他沉吟半晌,说道:“传闻那位郡主并没有死。”
“太傅,你为何欺瞒朕?”琉宏景沉着脸没头没脑地诘责太傅。
“皇上,您可还记得曦贵妃临死的那刻,您曾滴血于她的眉间?”端木云姬走到墙边,意味深长地笑望着墙上挂着的曦贵妃画像。
太傅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捶胸长叹:“冤孽呀!西陵公道当此一难吗?不可,老夫就是拼了被灭诛九族,也毫不能让那女子进宫!”
“大事。”端木云姬的口气也是冷冷的。
老太傅被皇上急传入宫,心中不知何事,他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进了勤政殿,见皇上脸孔不善,诚惶诚恐地问:“皇上,您召老臣告急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皇上!请您谅解老臣的一片忠心!那东陵郡主的确有一颗朱砂痣,启毓就是想操纵这点来把持皇上,以是给她伏侍了噬心毒药,皇上,老臣若不杀了她,西陵的将来不堪假想啊!向来美色误国邦,纣因妲己,吴为西施,臣不想西陵因她而灭呀!”太傅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跪倒在地。
童公公目光望向琉火,低声回禀:“敬王有令,不得杀她,不然主子也不至于败在那几个丫头手里。”
“甚么事?”琉宏景冷冷问。
太傅听皇上问起东陵郡主,不觉怔住,心中暗忖,不知是何人泄漏了奥妙,不过现在郡主一死,骸骨也已经埋葬,只要来个死不承认了。“皇上休要听信谗言,底子没有如许的事。”
“你父皇如果见到阿谁女子,必然会为止不顾统统,而太子血气方刚,也不会让出本身喜好的女人,如此,公然会有好戏看了!”端木云姬笑着微微点头。
“贵妃娘娘可已转世?”端木云姬转头,略带嘲弄地看着琉宏景。
“皇后娘娘驾到――”
琉宏景转头看着她,等着她说下文。
“传闻郡主现在藏身三清道观,朕要亲身去三清观一看究竟,但愿朕达到三清观前,郡主不要有任何闪失,不然朕也顾不得君臣恩典了!”琉宏景一字一句地说完,拂袖快步出去。